在就要傾訴於唇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集身後衝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在夏天還穿著長袖外套帶著兜帽,因為急速的奔跑而滑到在車廂裡,身上的藥盒掉出來,藍色的藥撒了一地。
車門關閉了,兩個身材健碩混混打扮的人站在門外,目光不善的目送著列車離開。祭好奇的望著外面,聽到衝進來的那個人低聲罵了一句“可惡”,然後急忙撿著他掉落的藥丸。是幫派尋仇嗎?還是毒販?祭有點害怕,抬頭看著集,卻發現集的臉色沉了下來。
“谷尋。”
車廂裡的人都在看這裡,祭聽到集低聲叫了這個她之前還在和花音討論的名字,她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這是谷尋嗎?那個失蹤了好久,誰都聯絡不上的人?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還被混混追捕呢?
原本背對著他們的人身體僵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地低聲叫了一聲集的名字。
祭還倚在集的懷裡,在班裡明明和善可親的谷尋同學卻露出了一副絕對說不上是善良的表情,充滿暗示性的諷刺著兩個人:“什麼啊,出來找樂子嗎?”祭這才慌亂的離開,又想解釋,心底又害怕這副樣子的谷尋。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在她身旁的集輕輕地向前邁了一步,把祭擋在了身後,不耐煩的打斷了谷尋這種差勁的話:“你這傢伙,就想說這些嗎?”
谷尋的臉上露出了挑釁的笑容,但心底卻對好像有些變化的集感到不確定,不過沒關係,他知道關於櫻滿集的秘密,而現在這裡有一個集絕對不想捲進來的人,看了一眼面色慌張的祭,谷尋鼓起勇氣,回望著集:“你想讓我說什麼?想要在這裡坦白一切嗎?”
輕輕的嘆氣,集不再像剛剛那樣戰意十足的對著谷尋那樣,而是放柔了聲音,和祭商量說:“祭,要麻煩你自己去買東西了。”
“可是……”
“我有些話要對谷尋說。”
集轉頭,表情不善地眯起了眼睛。
噓界抱著頭,坐在全息投影機的前面,螢幕上對峙的二人和手足無措的少女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傳輸了過來。螢幕在黑暗中發出的光照亮了噓界蒼白的臉色,機械義眼因為主人的興奮而不停地轉動。
“啊啊——櫻滿集君,一定是命運才讓我們在哪裡都能遇見。”
抗體的清除目標,外逃的四級感染者寒川潤和他的哥哥寒川穀尋的蹤跡找到了,下一步就是調取他們下車那一站一路上的監控,然後,又是一次完美的相遇。
噓界把臉湊向了螢幕。
“他們說要把潤清除掉,我想,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那裡了,所以趁著那次騷亂,我帶著潤逃了出來。”
谷尋帶著集沿著已經廢棄的鐵路前進,一路上有不少廢棄的屬於舊時代的火車頭,周圍是被清潔能源所淘汰的舊工業基地,當年留下來的煤渣和灰塵好像還在染黑一切,這條路絕對不是通向什麼好地方,集相當清楚這一點,沿路風景的變化就像他當初跟著電飯煲君繞進六本木封鎖區時那種變化一樣,透露著無可挽回的破敗與衰落。
“盡情嘲笑我吧,出賣你換來的一切,我們卻輕易地捨棄了。”
不,這種情況好像應該揍你一頓。
集在心裡默默地想,但是一句都沒有說出口。他已經學會不把想法說出來了,而且現在的氛圍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谷尋和他弟弟的藏身處是一個因五年前“失落的聖誕節”而荒廢的四層寬大工廠建築內的一間小房子裡,在看到寒川潤之前,集就有些動搖,而當再一次看見半身遍佈紫色羽狀晶體的少年時,他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並不是因為那個少年此刻說得上是可怖的形態,在第四研究所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很多這樣的人了,讓他如此吃驚的原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