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恙神涯之前不僅是葬儀社領袖,也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優秀士兵,當只有集有虛空能力的時候,或許還可以依靠法師對戰士的PVP模式或作弊無恥取勝,可現在雙方擁有了相同(甚至對方更強)的資本,前面的路就都被堵死了。
“我就應該在封鎖區把你的兩隻手都斬斷,這樣你也不會再打虛空基因組的主意了。”
涯的聲音低沉的可怕,從二人相識一來第一次展露出了陰沉恐怖的樣子,他話語中殘酷的惡意全部直衝著集而去,若是其他人早就嚇得腿軟了。
可是對於被憤怒和莫名的酸味燒掉智商的櫻滿集,這些東西被暫時忽略了,就算被這樣制住他也不老實,拼命掙扎著,嘴裡也依然開著嘲諷:“我這樣命中註定的王者就算是四肢都沒了,那個印記也一定會出現在肚子之類的地方,該屬於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嘖。”
集的耳邊閃過了這樣的聲音,下一刻,他眼前天旋地轉,直到涯皺著眉頭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才意識到自己被翻了一個個兒。雙手被死死的扣在頭頂的地面,腿也在一瞬間毫不客氣地壓制住,又被釘在了地上。
“我再最後跟你說一次,忘掉祈,趕緊離開這裡。”
“我又不是隻為了祈才來的——”
“那就連真名一起忘掉,馬上……”
涯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在看到集終於忍不住而像崩斷的珍珠般落下來的眼淚時頓住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集的淚水,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無論是之前在六本木地下臨死前看到的,還是聽到祈在昏沉間說過的話,現在都像是烈火一樣炙烤著被拼盡全力壓抑著的內心。 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考慮的感情被強行凍結成堅冰,卻再也無法抵抗內心越來越大的聲音。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一下子沒繃住眼淚直接導致自己面子全無的哭鼻子王徹底放棄了帥氣的臺詞和充滿中二的嘴炮,帶著哭腔的聲音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可憐巴巴的抱怨,甚至還不顧形象把自己第一次偽裝成祭時聽到的話反問涯:“明明在那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變成這樣?”
“我……”
被質問的物件啞口無言,之前打算用來激將的話也如同碎裂的晶體一樣消散無蹤。就算現在二人頭頂上是牽扯到世界毀滅這樣的大危機,竟然也這樣被這兩個人拋棄到腦後。
“你也是,春夏也是,什麼都不告訴我,還一副為我好的樣子。然後呢?打著為我好的名頭再次把我扔到一邊嗎?”
“……”
涯的眼睛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搖,雖然他緊緊地制住集的動作仍沒有一絲改變,只是看上去這份動搖馬上就要蔓延到行動上來了。而被他壓制住的集因為沒辦法抬手擦眼淚,已經是滿臉淚痕。
“你說我總是被所有人選中,那你呢,你選中了我了嗎?”他的後半句話低了下去,像是從喉嚨深處飄出來的一樣,“你非要我說出喜歡你這樣的話,才肯明白嗎?”
聲音微弱,只是在涯的耳邊不啻於一道驚雷。而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就恢復理智懊悔地無以復加的集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撇過頭去不敢再和涯對視,不過那染紅了臉頰和耳側的熱意無比清醒地提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絕殺。
莖道修一郎被無數漂浮著的光屏環繞,在他面前不僅有基因共鳴的波紋圖,還有目前全世界各地多個觀測點的情況。如他所料,現在全世界都陷入了天氣病毒結晶的地獄之中,不要說傷亡人數這樣虛幻的數字了,好幾座國際大都市一下子完全結晶化變為死城,就足以說明現在的狀況了。
當然,這場啟示錄的中心,中央作戰室之上的那個房間發生的事情,也清晰無誤的透過影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