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對自己的一生不抱任何希望,但希望相濡能夠享受幸福人生。那也是她最大的心願——沒有遺憾的替她幸福一世。
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她帶著不以為然的神情緩緩的說:“你是沒用,忘了我們是弱者,弱者自然要遵循弱者的生存法則,怎麼可以拿強者的法則要求自己?那七十萬是退不回去了,不如拿去參股明華律師事務所。據我所知那是C市最牛的一家。既然你想解決家裡的困難,就要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只有你強大了,我才有依靠,才不會被人搓扁搓圓的任意踐踏。”
“沫沫,答應我不要鋌而走險,就像你說的承認自己是個弱者。那個男人……既然是跑跑的親生父親應該不會虧待他,你就當跑跑去度假了,答應哥哥忘了報仇的事吧。你才二十歲,一切從頭開始還來得及。”
“你先答應我別插手過問我的事我就答應你重新開始。為‘四季春’做事不見得就很糟糕,說不定能治癒我的心理疾患。”
相濡給她繞得頭暈,但有這個保證他放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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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結束了吧,幾號放暑假?”
“你跟我好好學,保證你三年內就有大驚喜。”
“這裡的人都叫我‘雯姐’,你也可以這麼叫。”
霍倩雯熱情地拉著以沫的手穿過彎彎曲曲,幽深涼爽的的走廊。牆面如鏡,她對著牆攏了攏自己剛做的新潮波浪卷兒,也看見靜默如海的女孩冷冰冰的眼神。她不太舒服,敢情從進屋起都是她一人在自言自語呢。
經驗告訴她這丫頭儘管上了“賊船”並不代表萬事大吉,收放的那根線得把握好力度才行。
走廊似乎不同尋常的幽深,也不同尋常的寒涼,以沫沉默的看著這個女人。拿乳膠漆抹臉的吧,白得嚇人,脖子卻沒抹,在臉的映襯下反倒顯得很黑,像是兩個人的身體硬拼湊在了一起。
兩人來到一間燈光幽暗的休息室。這裡是負一層,霍老闆的私人區域,目前闢給霍倩雯做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實際上就是調。教新人的場所,更像一間風格怪異的臥房。牆上掛滿男女激情擁吻,肢體糾纏的“藝術照”,其中就有霍倩雯自己的形象,只有薄紗遮體,敏感部位若隱若現,比真空狀態更加曖昧誘惑。
以沫盯著照片中那張濃妝豔抹的臉,腦中突然閃過舊社會“老鴇”的形象。
“我年輕時很想當一名芭蕾舞演員,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一道在舞臺上如痴如醉的表演。那時候的我真傻。”霍倩雯打算走“溫情”路線,用自己的故事打動眼前的女孩。“他缺錢,我出錢給他,甚至收買評委讓他出人頭地。他染上毒癮,我一次次偷家裡的錢幫他渡難關。可他還是背叛了我。我哥找人替我出了氣,我也對他徹底死心了。可我從那以後不再相信愛情。安蔻,你要徹底拋棄羞恥感,做這行很有成就感的,讓男人為自己折服不僅是女人魅力的體現,也是對智商情商的挑戰。”說著話,眼神滴溜溜的在以沫臉上轉。
以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對她給自己起的“藝名”很不習慣。
“看人不能這樣直勾勾的。女人嘛,水做的,目光也要柔如春水。有權有勢的男人都喜歡含蓄典雅的女人。你的模樣沒話說,可眼神有問題,太冷。你注意看我的眼睛,看好了,即便不言不語也要傳遞一種欲說還羞的靦腆神態,好像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許久未見面的情郎。”
霍倩雯腰肢輕擺,示範了一個“欲語還休”。
以沫覺得“欲吐還嘔”更恰如其分。
“羞澀最能令男人心動了,它等於無聲地傳遞給男人一個資訊:這個女人經事少,不世故,不張揚。羞澀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處。女般的純潔。明明很想靠近某個男人,需要他給自己帶來火熱的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