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這樣?”委屈又害怕的樣子惹人愛憐。
“你是什麼人?”左維康很生氣,參加酒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這麼放肆一上來就攬女孩子的腰的?是外賓更得注意形象。
身邊的女孩唇在哆嗦,手在顫抖,顯然被驚嚇得不輕。“別怕,安蔻,這人喝多了。”
丁霂霆晃了幾晃,好像真的喝多了。“你不是沫沫?奇怪,長得好像啊。”一拍自己腦門,“沫沫好像比你好看,嗯,她的臉比你紅潤,唇比你薄,頭髮也比你黑。對不起,我再仔細看看……”腦袋朝以沫伸去。
以沫搶過左維康手裡的紅酒潑向他。
丁霂霆頓住,低頭。小妖精真會潑呢,很尷尬的部位。白色的褲子印著紅葡萄酒的顏色,很好看。
嚴靳帶著另外三個保鏢迅疾圍上來,這就要動手,被丁霂霆揮手製止,“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但是這位小姐也太野蠻了!”一臉憤懣的瞪著以沫,視線移向她身邊的“米粒眼”,“必須跟我道歉。她是你女朋友?”
“對!”左維康挺起胸脯。“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是不是?”
丁霂霆將酒杯遞給嚴靳,冷冷的看向以沫,“好吧,賠我一條褲子我們扯平。三千八百。”
“安蔻,你等我,我去車上拿現金賠給他。”左維康撫了撫以沫的手臂,轉身往外跑去。
以沫覺得這個男人挺傻,如果是她一定會懷疑兩個人是一夥的。這不太明顯了麼?
丁霂霆笑了起來:“太容易搞定,真沒勁!是不是啊沫沫?”
以沫發現他笑得還挺好看,不過比起他的可惡來這點好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滾!”她的目光噴火了。
“丁老闆,您好您好!我們霍老闆很想念你呀,什麼時候去‘四季春’坐坐?”從一旁跑出來一個四十歲不到的男人,但人沒到跟前就被丁霂霆的保鏢擋住。
以沫認出他是“四季春”派來協助自己的幫手。他這會兒現身顯然是想提醒丁霂霆大家都是自己人。
但丁霂霆彷彿沒看見他,兀自走到以沫跟前,微微向前傾了身體,低聲問:“我給你的七十萬不會這麼快就花光了吧,拿去做什麼用了?”
“我們認識麼?什麼錢?”以沫突然收斂怒火,眉眼彎彎的反問他。她跟霍倩雯還是學到了一些本領的,那就是含而不露。即便再恨再惱再厭惡對方都不要放在臉上,而是埋在心底。當你能對敵人露出迷人的笑臉時,你已經勝利了一半。
“跑跑很想你,天天有唸叨你呢。小傢伙智商高達180,180啊,跟你這個小妖精就完蛋了!”丁霂霆也在笑,兩個人陡然間像兩個好朋友在一起拉家常,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以沫的眼角跳了一下,跑跑的名字扎痛了她的心。“等著,我會訴諸法律,林突至是我們林家人,你們休想奪走我家的孩子!”
“嘖嘖嘖,你懂不懂法?你曾經的養父母電話裡就告訴我們這孩子是從福利院抱來的。哪個福利院他們居然不願意說。為什麼?如果我沒猜錯,跑跑是他們用非法手段買來的男嬰。我們手裡有親子鑑定書,你說真要追究起來,法律站在哪一邊呢,親生父親這邊還是人販子這邊?”
以沫的身體顫抖起來,四肢開始發冷,她忍不住想出拳,出拳!就算打他個滿地找牙也難洩她心頭之恨!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可惡!
“你的眼睛又噴火了,恐龍姑娘!”丁霂霆心情很好,再次成功的激怒了她。
以沫的拳頭捏得咔嚓響。那邊,左維康遠遠的叫著,“安蔻,我來了,你別怕!”急忙忙的跑過來。
以沫轉過頭,微笑著看向他,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