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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公開,只不過他自己的部分打了馬賽克,而他的那部分卻再赤裸不過的呈現在世人眼前。

當天晚上,覺得了無生趣的他趁父母睡著的時候坐到了陽臺上,就在他雙眼一閉準備往下跳的時候,發現他的母親淒厲地喊了句:「小慕,你真的要丟下你爸和我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景慕不由地合上雙眼,卻掩藏不住臉上的心酸和愧疚。

「聽到我媽這一聲,我才勃然醒悟,才知道我有多對不起他們,我沒了往下跳的勇氣,我抱著我媽,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退了房子回了之前的家。」

「可是這個家也待得不久,因為那個女人早鬧過一次了,周邊的鄰居親友也都知道了我的事情,我父母害怕我再受打擊,又趕緊換了個地方搬了,幾經周折,最後才來到這座城市。」

聽到這兒,一直沉默的肖宇哲忍不住攬上他的肩膀,讓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輕輕靠近他的身邊。

他沉著聲說:「和你一比,我的那些經歷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景慕的頭靠著他的肩膀,沒想過要離開,把心裡的傷口再一次生生揭開,很痛,也孤立無助,比起蒼白的安慰,這時候他更需要的是一個堅定的依靠。

說出來的確很難受,像快要結疤的傷口再一次被血淋淋的揭開,然而疼痛之餘又有一絲解脫,這些事宛如一副沉重的伽鎖,而他一直找不到解鎖的辦法,直到今天,把一切都說出來後,才好受了些。

他沒想過會把這件深埋於心中許久的悲痛難堪的往事一股腦地全傾倒給了身邊這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難道真因為他與自己一樣有相同的經歷?還是有別的原因?

李景慕不由地抬頭看著他,對上這個男人深邃而寧靜的雙眼,刺痛的心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知道他說完了,肖宇哲禮尚往來地說道:「你要聽我的故事嗎?」

「你要說嗎?」

「嗯,說。」肖宇哲握著他肩膀的手稍稍加了些力道。

肖宇哲陷入短暫的沉默之後,才緩緩道來,「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感情好得不分彼此,他從小人就野,沒一個能管得住他,可我愛的就是他那份狂妄到極點的性子,總覺得他就是太陽,燦爛張狂得能讓人融化。從我認識他的那天起,就知道所有的人都只能順著他,包括我,當初我也樂得願意這麼順著寵著,讓他繼續這麼無法無天。」

「我和他在一起,其實就是這麼順其自然,十七歲時他想公佈我們的感情,於是我出櫃了,十九歲時他想出國留學,所以我拋棄一切跟著他走了。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在他學習的那個領域他一直是佼佼者,可在國外學了不到兩年,他膩了,他開始朝著演藝方面去學習。而當時我們沒什麼經濟來源,為了讓他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只能拼命地工作,最累的時候,我一天打四份工,早上送報送牛奶,中午去餐館打工,下午去搬貨,晚上就到遊樂園裡穿著卡通形象的厚重衣服派發傳單招攬遊客,期間還得抽空學習。可是當初怎麼也不覺得累,回到住所看見他,似乎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

「就這樣,我一邊學習一邊為了我們的生活努力工作,而他也在演藝的這條路上繼續前進,沒兩年就開始接到一些小角色,可不知道為什麼,也就停留在這個階段上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在國外,中國人的演藝市場實在是太小太小了,一是觀眾接受度不高,二是可參演的部分實在不多。可是他這樣張狂的一個人怎麼會甘心一點成績都沒有,他本就是該受萬眾矚目的啊。」

「本來像他這樣的階段回國發展可能會更好,可他的驕傲讓他不允許沒有半點成績就回去,他認為就這樣回國就是喪家之犬。那一段時間,他已經陷入一種病態的瘋狂中,我擔心他,想盡辦法想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