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顯然不大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做著這般親暱的動作,原本凝白的臉頰陡然被他的舉動染上一抹紅霞,緊接著,她羞澀地點了點頭。
耶律彥拓滿意地微微勾起唇角。
“採南——”他低沉喚道,盯住秦落衣面容的視線未曾離開鬚鬚臾。
“王上請吩咐!”採南立刻上前恭敬道。
“送主子回房歇息!”耶律彥拓命令道。
“是!”採南答道。
眾人皆被耶律彥拓對這個女子所表現出來的柔情震驚了,從他深邃的眼中,毫不遮掩對這個女子的傾心和憐愛。
“好好睡一下,我快去快回!”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沙啞渾厚的語音從他唇瓣輕輕吐出,酥人心絃,彷彿情人的呢喃,情刷過她渾身最敏感的末梢。
“嗯!”她溫順地應道,臉上的紅暈更是加深了,緊接著,她揚起眸,看著他的眼說道:“萬事小心!”
濃濃的愛意在短短的叮囑中表露無遺。
193 卷十三:將軍令·第一節 御書房的爭執
意外的,耶律阿保機今早並沒有上朝,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好像就一直是在御書房等待耶律彥拓的到來。
清晨的陽光將淡淡的晨霧扯去,細細地撒在每一處的金鑾琉璃之上,卻永遠照不進御書房之中。
耶律阿保機穩穩地坐於龍椅之上,此時的他已經顯得有些略微的蒼老,這麼多年的南征北戰顯然令他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英雄遲暮,就是這般!
在他的身邊分別站著大皇子耶律倍和二皇子耶律休哥,除此之外,就是剛剛進宮來沒多久的耶律彥拓。
“常公公,你先行退下吧!”耶律阿保機緩緩開口道。
“是,皇上,奴才告退!”常公公立刻跪退了。
耶律阿保機將目光轉向耶律彥拓,眉頭漸漸蹙緊了:“拓兒,蕭公主她——”
“她死了!”耶律彥拓毫無保留直接告訴了皇上。
“什麼?”皇上一驚,而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神色也顯然一怔。
耶律彥拓將蕭公主的死因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皇上,隨著他每一句話的推進,耶律阿保機的眉頭越擰越緊。
“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偏偏在這個時候!”當耶律阿保機聽罷後,語氣也變得十分凝重。
耶律彥拓面色一緊,低沉的聲音再次揚起:“不知皇上何意?”
耶律阿保機只是深嘆一聲,而他身邊的耶律倍則開口道:“王兄有所不知,赫拉王的行程已經縮短了,他明日即將到達上京!”
“不錯,如果一旦讓他知道蕭公主的死訊,那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二皇子耶律休哥開口說道。
時間在慢慢凝結,直到——
“拓兒,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皇上看著他問道。
耶律彥拓冰寒的眸子似乎就像沒有溫度般,只見他的唇邊慢慢綻放一抹輕笑。他直直對上皇上的眼睛,說道:
“其實始作俑者的目的很簡單,這個人無非是想利用公主之死,來引起皇上龍威大怒,進而將我和衣兒處死,並且,當赫拉王知道實情後,一定不可能按兵不動,也許就會因為女兒的死發起暴動,一箭四雕,著實厲害!”
皇上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耶律彥拓繼續說道:“但這個人殊不知,我們早已經有了攻打赫拉王之意,蕭公主的死固然令人痛心,但事情也不會按照始作俑者的意圖去發生,因為,只要赫拉王一有發兵之意,我們也便有了討伐的理由!”
“耶律王兄話雖不假,但是赫拉王提前進宮,顯然不在我們的預期之中,這樣一來,我們的屯兵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