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讓我若是得閒兒,且回去逛逛。”
傅城恆聞言,想也沒想便答道:“這些內宅的事情,你以後只要回過祖母就好,不必特意告訴我了。”
話音剛落,猛地想起尹淮安來,忽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得太痛快來,但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是潑出去的水,是萬難再收回來的,只得暗自想著後日要不要找個人去把尹淮安給弄出柱國公府,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孔琉玥沒想到他這麼幹脆,不由怔了一下,才有些恍然的想到,也是,對於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內院的事都是他們不該過問也不屑過問的,他會是這種態度,倒也不足為奇,不然怎麼會說這個時代的主母們,都對自家後院有著近乎絕對的自主權和控制權呢?
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但見傅城恆已經閉上了眼睛,想著他喝了酒,必定是害乏了,孔琉玥於是輕手輕腳的退出外間,又看了一會兒書,估摸著他已經睡熟了,才復又輕手輕腳的回到內室,吹了燈,挨著他躺下,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去給老太夫人請安時,孔琉玥便又將事情回了一遍與老太夫人知道。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既安心請你,你只管回去便是。”又吩咐盧嬤嬤,“記得給你大夫人備一份上好的賀禮,明兒跟出門的人,也要妥當的。”
“是,老太夫人。”盧嬤嬤忙應了,孔琉玥則忙屈膝道了謝,然後去了景泰居。
太夫人今日看起來又“好”多了,瞧得孔琉玥進來,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我不是叫人去說了不必過來的嗎,怎麼一大早又過來了?”
蔣媽媽在一旁笑道:“這也是大夫人的孝心虔,太夫人您就別怪罪了。”
太夫人笑道:“我哪裡是在怪罪她,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孔琉玥忙笑道:“母親和蔣媽媽嚴重了,孝順母親,原便是咱們為人媳應當應分的。”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回太夫人,四爺請安來了。”
太夫人聽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也更真心了幾分。
就見一身淺藍色長袍的傅頤恒大步走了進來,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後,瞧得孔琉玥也在,忙微紅著臉也給孔琉玥見了禮。
太夫人便問起他學業上的一些事情來,“……明年秋闈你能不能高中,就看這接下來一年時間的努力了,你可萬不能鬆懈了。不過,也別抓得太緊,累壞了身子,咱們這樣人家,雖說以科舉出身才是最好的出路,但萬一真考不上了,也沒關係,總跑不了恩蔭的,你切記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頤恆一一應了,“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複習功課,爭取明年下場時一次便考中,為您再爭一個誥命回來。”
雖然太夫人身上已有了一品夫人的誥命,但那是靠著老侯爺來的,依例她還可以靠兒子出息了再掙一個誥命,雖然後一個誥命要比前一個低得多,但雙誥命在身,是何等榮耀之事,因此太夫人聽完小兒子的話後,臉上的笑容便越發大了,拉著傅頤恆的手微紅著眼圈笑道:“好,那娘就等著我兒給我再掙一個誥命回來了!”
孔琉玥在一旁看著這幅母慈子孝的情形,不由暗想道,太夫人雖然待傅城恆和晉王妃不善,待自己的兩個兒子卻是沒的說,這也難怪,人都是自私的,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待繼子女勝過待自己親生兒女的呢?
由近及遠,孔琉玥忽然想到,那天晉王妃曾說過傅城恆第二任妻子蔣夫人當年是因為私自催產,所以才會丟了性命的,她不由疑惑起來:按理說其時傅城恆雖然還不是永定侯爺,只是世子,但蔣夫人在府裡也算是除了老太夫人、老侯爺、太夫人和傅城恆之外的第五人了,且她又是其時正名正言順主持中饋的太夫人的孃家侄女兒,就算是傅城恆不喜歡她,她畢竟有了身孕,母憑子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