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道:“你想那麼多做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任何事,都等到你凱旋歸來後再說罷!”
傅城恆自然感受到了她的鬆快,想了想,趁機將自己連日來都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玥兒,我知道你擔心我,畢竟戰場上刀箭都是不長眼的,西番的蠻子們又驍勇,你擔心我也是正常的。不過西番人雖然驍勇,你夫君我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我們大秦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如今我手下又有一支神機營,我不是說大話,對此戰,我是有十成十信心的,所以,你真的不必擔心,只管在家中孝順好祖母,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等著我凱旋即可!我答應你,儘可能趕回來與你們一塊兒過年,你說好不好?”
孔琉玥能說什麼?自然點頭說“好”,傅城恆身為徵西大軍的主帥,必定對敵人有一定的瞭解對己方瞭解更深,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他敢這麼說,那就說明這場大戰大秦的贏面很大,所以他才會這麼有把握和底氣,那麼,她惟一能做的,便是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援他了!
只是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絲不安就是了,被孔琉玥本能的選擇性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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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家廟裡。
三夫人領著端著紅漆托盤的海玉出了院門,穿過一條竹林,又過了一月亮門,便到了家廟的主院。
離主院還有一段距離,已經可以很清晰的聽到裡面傳來的缽魚誦唱之聲,鼻間也很快被香燭蠟油的味道所填滿。三夫人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她真是聽夠了這些聲音也聞夠了這些味道,如果有可能,她真是一步也不想踏進主院半步!
可一想到一雙可愛無辜的兒女,一想到自己若是不能帶走他們,他們以後還得多賴傅頤恆照顧,三夫人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強自壓下,一天三趟的往這邊跑。
繞過大殿連日來都週而復始做著法事的僧眾,三夫人主僕輕手輕腳走進了供奉著太夫人牌位的裡間,就見傅頤恆一如既往正跪坐在當中的矮几前,神色肅穆的在抄著佛經,對周圍的一切,都似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想不到有太夫人和傅旭恆那樣的兄嫂,傅頤恆竟還能保持這般純良的天性,這才真是西瓜蔓子上長出南瓜來了。。。。。。三夫人一邊感慨著,一邊輕手輕腳的上前,對著太夫人的牌位磕了頭上了香,才輕手輕腳走到了傅頤恆面前,小聲說道:“四弟,你抄了一早上的佛經了,必定累了也餓了,我讓人熬了參湯,四弟不如趁熱喝了罷?”說著看一眼門口的海玉。
海玉便忙小步上前,將參湯雙手奉給了傅頤恆,“四爺,請喝參湯。”
傅頤恆頭也不抬,仍然肅穆而專注的抄著佛經,“多謝三嫂的好意,我並不餓,三嫂還是請回罷!”
雖說明白傅旭恆才是害死太夫人最大的兇手,傅頤恆仍然沒辦法不恨三夫人,他平日裡是不怎麼理會這些瑣事,一心都撲在學業上,卻並不代表他就傻到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若是沒有勇毅侯府這一層關係在,憑如今傅旭恆的地位,又如何能請動李太醫?而如今惟一維繫傅旭恆與勇毅侯府關係的是什麼?是三夫人!若是沒有三夫人的默許甚至是回孃家去哀求勇毅侯,勇毅侯此番又怎會插手?勇毅侯若是不插手,傅旭恆便不會那般膽大妄為,那太夫人也就不會死了!
因此連日來傅頤恆都跪坐在太夫人的牌位前抄佛經,從頭至尾都沒看過傅旭恆一眼,更別提與之說話,相比之下,三夫人的待遇已經算好的了,至少傅頤恆偶爾還會跟她說兩句話。
三夫人早已習慣了傅頤恆的冷淡,並不退縮,繼續說道:“這參湯是補身體的東西,四弟就算不餓,也很該喝一點的,不然身體可怎麼吃得消?便是娘在九泉之下見了,也必然會心疼的,況四弟九月還要下場,若是這會子將身體弄壞了,可怎麼樣呢?不如聽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