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疼痛……
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紀惟言輕扯嘴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襯衫,只覺得無比的嘲諷。
雖然當時是他逼迫她的,但還是她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都寶貝地不捨得穿,只想著永遠地珍藏起來。
既然怎麼做都讓她討厭,那就讓她繼續恨下去吧,就這樣深深地刻在她心裡,讓她永遠都不能忘記他……
他的目光很幽深,讓人猜不到在想什麼,良久,紀惟言猛的把煙掐滅,然後走出了房門。
下樓來到大廳,發現刀疤男正帶著一個醫生站立著,神情似乎有些焦急,不斷地朝樓上的方向張望著,一見他出來,立刻上前開口道。
“少爺,我把醫生帶過來了。”
刀疤男其實心裡是沒底的,因為這次他沒有聽少爺的吩咐,自己自作主張帶著人在這裡等,他知道以少爺的性子一定會懲罰他……
他咬咬牙,有什麼,少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就受罰!
果然,紀惟言一聽到他的話臉色就瞬間陰沉,他冷著臉,聲音帶著幾分凌厲。
“我有說找醫生來?”
刀疤男早有預料,所以把早在心中想好的說辭說出了口,“少爺,您的傷不能耽誤。”
“阿凌,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紀惟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厲聲訓斥道。
刀疤男聞言只是朝他微微躬身,語氣十分的堅定,“事後任憑少爺處置,只是您一定要先看傷。”
“我說的話聽不懂嗎,立刻帶著人給我滾!”
紀惟言此刻的語氣異常的冷漠,臉上的神情也十分可怕,冰冷至極的話在大廳裡迴響著,讓一旁的醫生也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
刀疤男愣了愣,不知道少爺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過,但少爺從來都沒這麼生氣過啊。
此刻的少爺,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完全的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真的就像地獄裡的撒旦。
他頓了頓,即使心裡感到畏懼,不過還是杵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少爺,您先看傷。”
他又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紀惟言見狀向前走了幾步,慢慢地靠近了他。
“很好。”
他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依舊的冰冷異常,下一秒,直接把一旁桌上的東西全摔了下來。
“都給我滾!”
地面一片狼藉,刀疤男著實被驚到了,他這回徹底不敢開口了,默默帶著醫生下去了。
少爺到底是怎麼了?他待在少爺身邊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不理智的時候,在他的印象裡,少爺一直都是十分冷靜的。
不管遇到什麼事,哪怕處於極大的危險中,少爺始終都沉著鎮定,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害怕的東西。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紀惟言這幅模樣,摔東西這種行為,他從來都沒想過會發現在少爺的身上。
畢竟少爺的身份特殊,這種瘋狂的行為,怎麼也不可能和他沾邊……
然而他剛才的確是親眼看到了,少爺就像個普通人一樣,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宣洩心中的怒火。
而能引得少爺動情緒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趙清染。
刀疤男眉頭緊皺。少爺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上心過?難道少爺……
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震驚到了,怎麼也不想承認,少爺可能是愛上趙小姐了。
可是,那不是愛又是什麼?少爺或許還不知情,可他這個旁觀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當局者迷,少爺的喜怒哀樂全都因為趙小姐而牽動,以少爺的性子,恐怕是沒那麼容易承認。
他搖了搖頭,輕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