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前兩天那隻皇宮門口怕的渾身哆嗦該死跑不了的大黃狗,一個個的全他媽比她可憐!一輩子錦衣玉食受了那麼點兒罪就尋死覓活的,自以為自己全天下最慘,搞笑,被迫害妄想症啊!自己都不可憐自己,老子可憐她幹嘛!走人,回去吃晚飯,餓死老子了。”
無紫非杏對視一眼,總覺得這話有點歪理邪說,不過仔細想想又挑不出任何錯處。
兩人趕忙小跑著跟上,笑嘻嘻問:“公子,原來你知道那隻大黃狗受傷了啊!”
喬青一噎,靠,說漏嘴了。
一巴掌拍在倆丫頭腦袋上:“你家公子最可憐了,沒爹沒媽有個師傅還是個不著調的,對著一喬府的血海仇人裝了十年孫子,還得讓人戳著脊樑骨罵廢物……走走走,趕緊回去做飯去,可得好好安慰安慰你家可憐的公子。”
三人嘻嘻鬧鬧的一路跑遠了。
房間裡的喬心蓉依舊不動,只是那背脊一僵,乾涸了許多年再也落不下的眼淚,悄然滑落。
……
第二天中午,喬青奔進喬心蓉的院子,看見的只有在房裡團團轉的喬伯嵐夫婦。大夫人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喬伯嵐六神無主滿面愁容,一見她進門,便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家主……”
“人失蹤了?”
“是啊家主,整個喬府都找遍了,丫頭說她早晨喝過藥後就坐著沒動,不過出去準備個午膳的時候,再回來就不見了。這都好些會兒了,也不知去了哪裡。心蓉啊,她會不會做傻事啊!”
喬青挑挑眉:“你剛才說,她早晨喝過藥……”
大夫人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平日裡她從來不會主動喝藥,哪一次不是家主來了一聲冷笑威脅著才勉強灌了下去:“柳兒,柳兒!”
“是,夫人。”
“小姐早晨怎麼喝的藥?”
“是……是小姐自己喝的,奴婢端來了湯藥,還想著是不是要去請家主……誰知道小姐也不說話,自己端起來喝光了。”
喬青看了看天色,嘴角一勾:“行了,你們也不必找了,頂多一個時辰之後,她自會回來。”
“家主,你……你知道心蓉去了哪裡……”大夫人還想問,喬伯嵐已經拉住了她:“是,心蓉就拜託家主了。”
喬青出了喬府,直奔午門斬首之地。
等她到了的時候,正好是午時三刻。圍觀的人群被圈在柵欄之外,指指點點的唾罵著場內的一方高臺。血跡斑駁的高臺上,韓太后和宮玉等一干黨羽正跪在那裡,兩人微微顫抖著說不上是驚惶還是認命。
喬青掃一眼監斬官,熟人,刑部尚書吳大人。
吳大人擦了擦腦門的汗,抽出身前臺子上籤筒裡的令牌:“午時三刻,行刑!”
令牌落地,劊子手揚起寒亮的大刀。
一直微微顫抖的宮玉,忽然就掙扎著要爬起來:“我不想死,不想死……母后,我不想死……朕是皇上,是皇上!誰敢斬朕?朕抄了你們全家!”宮玉被劊子手摁住,身上五花大綁死死掙扎著:“我要見皇兄,讓我見皇兄——是你!——喬青!是你!”
一聲尖叫,所有人順著宮玉猩紅的眼睛望過來。
喬青站在人群裡,朝他揚了揚眉:“玉王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這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瞬間,刷的一聲,四周以光的速度再無一人。以喬青為中心,方圓三十步之內空空如也,所有的圍觀百姓都擠擠攘攘的推搡在一邊。喬青眨眨眼,比輕功還快。宮玉瘋了一樣要衝起來,這一變故讓劊子手一時愣住,聽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喬青——本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等著——本王定會變成厲鬼向你索命!”
這副樣子,披頭散髮,雙眼猩紅,面白如鬼,猙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