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所使的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殘忍到你不敢想象的地步。當年我與李秀樹之間為了龜宗分裂之事,曾經有過數次火拼,而最後一次,李秀樹為了不想我再有翻身的機會,竟娶了東海忍道門之主那位醜得可以讓任何男人倒胃的女兒,巧幸我有五音先生及時出手相助,否則只怕龜宗就不會有西域與北域之分了。”
他言下之意,顯然是在當年的火拼之中落入下風,後來得到五音先生的幫助,才得以儲存實力,立足西域。提及五音先生,車侯的臉上又平添幾分傷感。
但紀空手懸念未解,繼續問道:“以車宗主的實力,尚且不能與李秀樹一較高低,難道説李秀樹真的就那麼可怕嗎?”
車侯沉吟片刻道:“李秀樹雖是我龜宗子弟,但背景複雜,來自於北域高麗國的一支王室貴族。據説他當年混入龜宗,就是想利用龜宗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某種政治目的。是以他雖為北域龜宗的宗主,卻掌握了北域龜宗、東海忍道以及棋道宗府三支力量,如果他入主中土,足可與五閥分庭抗禮。只是此人城府極深,胸有大志,一向行蹤詭秘,隱忍不發,所以才不為中土江湖人所知。但從巴額的行動來看,莫非他認為時機成熟,準備出手?”
車侯的臉上現出重重隱憂,顯然對李秀樹此人有所忌憚。
紀空手看在眼中,心裡暗道:“如此説來,這李秀樹既為高麗王室貴族,只怕其志不小,意在天下,如果他與韓信暗中勾結,勢力之大,恐怕連劉邦也未必控制得了。”
這絕非紀空手杞人憂天,因為他從巴額上庸之行就似乎看到了這種跡象。登龍圖寶藏的所藏地點除了他與劉邦、韓信三人知道外,天下再無人可知,但巴額卻能尋到上庸,這隻能説明,他的訊息來自於韓信。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只要用排除法稍作分析,結果自然水落石出,這不由得不令紀空手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望著巴額漸冷漸硬的屍體,感到自己的思緒被太多的問題充斥,以至於有頭大欲裂之感。他需要單獨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以作出一些正確的決斷。不僅為自己,也為這數千峽谷子弟,當五音先生這棵大樹倒下時,他已經責無旁貸,必須讓自己成為擎天之柱,支撐起每一個人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
第七卷 第十九章 搏命之戰
郭嶽一緊劍柄,肅然道:“郭嶽請大將軍恩准,就讓郭嶽與他來個生死之戰!”他惱怒韓信如此狂妄,心中已生殺機,雖然他對韓信這般自信有所忌憚,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劍法有與任何人一戰的實力。
“好!”項羽的眼睛陡然一亮,拍掌道:“就讓我們睜大眼睛,來看這生死由天的一戰!”
眾人無不激動起來,緊緊盯向傲立於場中的兩大一流劍手,對他們這些久經戰事的將軍們來説,血腥與暴力永遠是他們最感興趣的主題,誰生誰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必將是一場殘酷而充滿激情的大戰。
“請!”郭嶽的手雖在劍柄之上,卻沒有拔劍,只是非常優雅地做了一個手勢,盡顯大家風範。
“你説什麼?”韓信似乎耳朵有些失靈,側過頭來問了一句。
郭嶽笑了笑,跨前一步道:“請動手!”
他只説了三個字,可是當他説到第二個字的時候,心中驀然一驚。
他之所以吃驚,是因為他的眼睛突然一花。
據説郭嶽昔年練劍之時,最先是學了三年箭術,習練射箭之人,首先練的就是眼力,所以郭嶽的目力著實驚人,可以在百步之外識得蟲蠅的公母。
可是在這一瞬間,他忽然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感到有一股驚人的殺氣,陡然向自己的左肋迫來。
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才明白為何韓信要選擇生死之戰,而不是切磋性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