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衛三公子的人頭為證。”劉邦看了一眼范增,將身旁的木匣緩緩提起……
帳內頓時一片譁然,人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無數道目光同時投在了劉邦手中的木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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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紀空手再次來到咸陽的時候,他從每一個人陰沉的臉上彷彿看到了亡國之象,昔日繁華熱鬧的都城,已是十室九空,路人罕見,完全是一副破落衰敗的景象。
“當年始皇之所以稱為始皇,是想將自己這份基業傳至千秋萬世,他又何嘗想到,別説千秋萬世,縱是二世三世也是一種奢求,這豈不是一個大大的諷刺?”五音先生站在皇宮之前,有感而發道。
“是呀!從這件事情上倒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但求今生問心無愧,莫管他人後世評説,一個人如果要好好把握住現在已是非常的不易,又何必去擔心將來沒有發生的事情呢?”紀空手微微一笑道,似乎已聽出了五音先生的弦外之音。
五音先生的神色一凝,道:“但願子嬰也能有你這樣的悟性,這樣的話,或許還能留得大秦王室的一點血脈延續下去,否則,唉……”他沒有説下去,只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只要盡了心,盡了力,即使留不住大秦血脈,也只是天意罷了,何須自責呢?”紀空手安慰道,然後抬頭望天,只見天上一彎明月高掛,整個皇宮沐浴在一片金光中,煞是好看。可不知為什麼,他卻感到這美景之後竟然是一片淒寒。
當下兩人越牆而過,穿房過舍,一路上雖然有一些明哨暗卡,但他們皆是這世間少有的武學高手,行蹤豈有被人發現之理?不過片刻功夫,在五音先生輕車熟路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美侖美奐的高樓之前。
這高樓在皇宮之中也屬偌大的建築,卻不聞人聲。兩人正要進入,忽然五音先生止步,抬頭望向了這樓的最高層。
這高樓之上,原來站有一人,雙手揹負,抬頭望月,似乎看得入神。五音先生若非不是看到了月下的影子,也難以發現此人的存在。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人便是子嬰!”五音先生斂氣束音道。
“何以見得?”紀空手知道五音先生雖然也是大秦王戚,卻與王室交往極少,應該從未與子嬰見面才對。
五音先生透過月色,凝視半晌道:“因為他的臉上依稀還有當年始皇的影子。”
當下掠起身形,悄然上樓。兩人靜靜地看著那瘦長的身影,忽然從這背影之上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奈與落寞。
“二位既然來了,何不一同賞月?只是二位的心境與寡人不同,是以不能體會到這月色的悽美,這月下的寂寞。”子嬰突然輕嘆一聲,悠然而道,卻令五音先生與紀空手相視一眼,神色微變。
他們之所以吃驚,是因為他們此刻至少與子嬰相距五丈,以他們此刻的功力,若是對方一如項羽、趙高這等大高手,自然逃不過其耳目,但對方若只是稍次一點的高手,就絕對難以發覺他們。如此説來,難道説子嬰不僅會武,而且還是個中的大行家?
“在下五音,此次乃是專程拜會。”五音先生拱手道。
子嬰的身體微微一震,緩緩回過頭來,卻見月色之下,他的臉一片煞白,五官固然清秀,卻掩飾不了他眉間帶出的憂傷與惆悵。
“寡人聽説過你的大名,也深知你與我大秦的淵源,你此次前來,莫非是想勸寡人與你一同歸隱?”子嬰苦笑道。
“正有此意。”五音先生道:“此時大秦氣數已盡,項羽、劉邦已經屯兵鴻門、霸上,距咸陽至多不過數日行程,而縱觀咸陽城中,民心煥散,守軍不多,根本不是劉、項之敵。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遠走高飛,再圖他謀。”
子嬰靜靜聽著,慘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