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實在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歷，柳隨雲雖然晉階大乘境界，卻還能感受這位聖母帶來的巨大壓力。

陳碩真雖然是第一流的大乘修士，但是給柳隨雲帶來的壓力遠遠不如這位神秘聖母，柳隨雲只能猜測著這位聖母多半是一位大乘以上的存在。

因此他突破大乘境界之後，第一件事窺探這位聖母的行蹤。

畢竟是自已體內，柳隨雲很快就發現在蒼龍法鼎之中這位一臉貴氣的聖母殿下正在坐在一座幻化出來的無上寶殿之中，而林氏三女則跪在她身前小心伺侯著，不遠處還放置著江筠月的冰棺。

一看到江筠月的冰棺，柳隨雲不由鎖緊了眉頭，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就能對江筠月施展回春之術，只是這位聖母殿下，對於柳隨雲的請求百般推託。

看來都不是省肉的燈，看到這位聖母並沒有分心旁顧，柳隨雲稍稍鬆了一口氣，卻是小心翼翼在紫府內外施展了一個遮掩氣息的道術。

接著他才開始取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混元開天經》，開始嘗試用神識閱讀著這部上古道書。

這部道書實在太過玄妙，在他晉階之前大乘境界之前，即使道書之中藏著自己兩隻閨女，但是柳隨雲完全無法閱讀這部道書，哪怕是這部道書的一絲氣息都感觸不到。

現在終於晉階大乘境界了，柳隨雲覺得自己好歹也能讀一讀這部《混元開天經》，哪怕這部混元開天經的位階高過聖龍珠，已經是真正仙寶，但好歹能讀個開篇吧！

只是下一刻，柳隨雲只覺得眼前已經是無盡星空，虛象萬千，瞬間之間自己彷彿已經經歷十世滄桑一般。

雖然他的神識終於能接觸這《混元開天經》，但是這部混元開天經的高深程度遠遠超過了柳隨雲的想象之外，這居然不是一件普通的仙寶。

柳隨雲只覺得自己又經歷一次十世心路，瞬間之息，他似乎轉生了整整十世一般。

在這十世之中，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又變成了家道中落的書生，或是風雅至極的隱者，或是被親人背叛的將軍……

每一世他都經歷無數命運的折磨與洗禮，愛恨糾葛、殺戮、背叛、被親人背叛、面對命運的無力、臨終的悔恨，直到最後，他終於醒了過來。

柳隨雲知道自己在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再接觸這《混元開天經》，剛才自己閱讀的只是混元開天經在世間流傳時所無意粘染的一絲氣息而已。

現在的他，不要說是混元開天經的開篇，就是混元開天經的封面都沒有觸及，只是他卻是抬起頭，大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除非他自己之外，沒有人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什麼。

只是很快，殿門已經被推開了，無垢神尼落落大方走了進來：“隨雲弟弟，恭喜你晉階大乘了！”

現在的無垢神尼雖然落落大方，可耳根都帶著羞紅，似乎剛才作過了一場春夢一般。

柳隨雲站了起來：“多虧了無垢姐姐和諸位姐姐，總算是晉階大乘！”

只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能在三十歲之前晉階大乘境界，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許多大乘以上的強大存在用盡全部心思培植自己的子女門徒，都沒辦法讓他們的後人晉階大乘，更不要說是三十歲之前晉階大乘。

只是無垢神尼卻是輕聲說道：“隨雲弟弟，你當初跟姐姐提到過的庵堂，早就建好了……姐姐們都會在那裡等著你……”

姐姐們……

柳隨雲知道這肯定不會只有無垢神尼一人，至少還有靈山六秀師徒同上陣，或許還有更多的麗影。

只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無垢神尼這麼主動？

無垢神尼的耳根仍然帶著一抹羞紅，卻是輕聲說道：“今天隨雲弟弟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