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順便擦乾淨臉上的血跡。
女孩終於回了神,看到眼前這熟悉的男人時,哇地一聲,大聲地哭了出來——
“我媽、我媽她——”她哽咽著怎麼也無法說出話來,只能不停地哭出她的害怕——
“相信我,你媽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他安撫著哭得泣得不成聲的她,就怕她哭到喘不過氣。
而岑容臻在他緊抱著女孩安慰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沒一會後,岑家的其它人也趕到了,連老爺子也來了。
岑致權抱著哭累的女孩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聽著程之南迴報事發當時的情況——
“警察已經可以確定那輛載滿建材管的貨車司機確實是故意撞上來的,但司機本人也在車禍中當場死亡,已經在追查與司機所有相關的人員及銀行往來帳號,電話記錄。”
這麼說,是有故意要致她們母女於死地啊!
是誰跟她們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而坐在另一部車上的關紹軒也因為前面車子發生車禍而導致後面的車子追尾上來,受了不輕的傷,目前還在處理中——
“我知道了。”岑致權閉了閉眼。
“致權,我已經跟警局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他們保證會盡快破案將背後主謀抓出來。”老爺子向前沉聲道。
岑致權點了點頭,爺爺做事沒有讓人不放心的。
這時,手室術的門忽然開啟,身穿手術服的主刀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關閔閔忽然從岑致權的懷中衝了過去,抓住醫生的手臂,“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閔閔,冷靜一點,聽醫生怎麼說?”岑致權上前穩住她的肩膀,所有的目光都朝醫生集中了過去。
醫生自然也是認得出來手室術外面這一大幫來頭不小的岑家人,他清了清喉嚨不加思索道:“病人雙腎臟受損嚴重,需要馬上進行手術切除及腎臟移植手術。”
腎移植手術本身不復雜,困難的是要找到合適的腎源,有些病患者兜兜轉轉多年都未能找到合適自己的腎源,更何況現在情況如此之緊急。
大部分情況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匹配率相對來說比較高的,所以,身為人家的女兒,關閔閔第一時間主動要求做配對檢查,如果可以選擇,岑致權一定不會讓人割開她的身體,將她身體裡的一部分拿出來,可是,這是萬不得已的選擇。
如果能替她做的,他絕毫無遲疑,所以,在關閔閔做配對檢查的同時,他也要求做。
更何況,閔芊芸是為了救女兒,若不是她那一撲,如今躺在手術裡的人就有可能是他正值風華正茂的乖女孩,那是他無法承受的事實。
從醫學角度上來說,正常人捐出一個腎是不會影響生活的,但老爺子怎麼捨得讓自家孫子去冒這樣的險?但岑致權想要做的事,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就算是老爺子也不例外。
於是在關閔閔進去的十分鐘之後,岑致權也進了另一間檢查室。
沒讓她知道他也要做配對檢查,怕她心理負擔過重。
可是,非常非常地遺憾,檢查結果出來後,兩人都不匹配,處理完傷口坐著輪椅過來的關紹軒也義不容辭的說要將自己的腎拿給還在與死神生死搏鬥的老婆。
醫生卻認為關紹軒的身體狀況不大適合,可是他仍舊堅持要做配對檢查。
如果以前關閔閔覺得富豪爸對狐狸精媽的感情沒有狐狸精媽他的深的話,現在富豪爸毫無猶豫地說捐一個腎出來給她時,她知道,富豪爸對狐狸精媽其實也是有深厚感情的。
與此同時,岑致權已經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去找合適的腎源,同時放出高價徵尋自願獻腎者的訊息,甚至透過一些暗地裡的關係去尋找,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