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交情是個人交情，國家和組織的集體利益是集體利益，若把兩者混為一團，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於是，就算身為蓬萊學院、姚先本人盟友的黑巫師盟約，知道有人想動蓬萊學院，不僅沒有通告盟友，反而幫助自己的老對手封鎖訊息。

同時，還營造了大量的聲勢，在各大媒體反覆宣傳賽會的訊息，“新世紀的盛會”“天下第一的門派”“年輕第一高手”，各式帽子滿天飛，引誘好面子的仙嵐盟約派出足以奪冠的實力隊伍。

還別說，江湖之中，就爭這口氣了，這仿若天下第一武林大會的宣傳之下，盟約各大門派還真派出了得力骨幹。

諸多“情報員”逐一開口，尤其這個黑巫師盟約的人造吸血鬼卻透露出不少擁有情報，讓姚先逐漸拼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事件的主事者是聖堂教會，但其他的勢力，多半是抱著不懷好意的心態。

當然，最大的收穫，依舊是那個瑟汀。

作為首批降臨的十七位聖子中的第十三位，原本自是下三級普通雙翼天使（Angels）的瑟汀（13），卻有不少的秘密。

而如今，最忠誠的神使，卻向姚先這個神敵，洩露蘭克神明的秘密。

她第一句話，就讓姚先頭皮發麻。

“主人，聖堂教會已經知道，您就是補天之劍。而這次行動的目標之一，就是向您報復。”

‘

在姚先眼中，這神造的天使，和現在的人工智慧機械人有頗多相似之處。

如同駭客入侵電腦，只要洗清它的資料庫，灌輸新的許可權人和內容，那麼，那電腦是否還屬於原主，就真成了問題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如同科幻小說中常見的，電腦突然覺醒了智慧，那麼，原主設下的枷鎖，自然起不到絲毫作用。

而姚先，就是這麼做的。

有矛就有盾，西方諸神的天使製造技術成熟而常見，東方仙魔對抗這種人造物的經驗也很豐富。

妖化，或者，又被稱呼為點化小妖。讓沒有意識的工具變成有自我的小妖。原本是進入地境的大妖用來製造屬下的大眾技巧。並不算什麼高深的術法。

原本，姚先曾經用把電腦、腳踏車等物體妖化，方便自己的生活，那電子妖jīng小默默、噬金貓兔胡蘿蔔（某人的起名），都成了妖宗弟子共同喜愛的寵物。

姚先還隨手點化了那隻雪龍，如今已經半步地境的妖龍，卻已經成了妖宗的鎮派神獸。

萬物俱可成妖。

點化小妖，說白了。就是讓沒有意識卻有靈xìng的動物、植物擁有自我，變得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但天使雖然有智慧，卻沒有自我，和電腦機械人頗有相似，所有，妖化，它對沒有意識的天使一樣有用！

當然，前提是，先摧毀天使身上的防禦機制和自毀機制。那比殺掉他還難。

而姚先就是如此做的，而如今。這個獲得了zìyóu，卻依舊執著的稱呼自己為“主人”的翼天使，那坦然且滿是憧憬的瞳孔，就是厚臉皮的姚先，也是頗為不不自在的。

而瑟汀的情報，也是直指根源。

或許，是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敢向聖子動手，或許，是根本沒想到有人能夠讓虔誠的翼天使背叛，或許，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聖子們，他們對一切瞭如指掌。

姚先雙重身份的曝光，異常的理所當然。

從他以補天之劍的身份出現在黑巫師盟約的本部的那一天，就註定了身份的曝光。

從不解體的白袍不代表完全的掩飾，就算變聲、墊高鞋底等多種變裝方式都用上了，但有些東西，在現代科技下，卻沒有掩飾的餘地。

小習慣，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