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了藥的蛋糕是必然不能吃的,隱匿老人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這玩意與德雷克後期的San值降低、陷入瘋狂有著多麼直接的關係。
他把蛋糕推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並不喜歡把別人的生日當做自己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吃甜食。”
隱匿老人說完就起身往外走,絲毫沒搭理旅館老闆探究的眼神。
在他途中路過安娜一家的桌子時,小女孩正好一個後仰,碰翻了放在椅子上的玩具熊。
眼看連熊帶人都要摔倒,隱匿老人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一下。
“謝謝你!金髮的大哥哥!”安娜是個十分活潑又自來熟的孩子,當即大聲地感謝道。
隱匿老人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只是Npc,又大著膽子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頭:“不用謝。”
他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不要跟著不認識的陌生人跑。”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隱匿老人聞言滿意地離開旅館,完全沒聽到身後小女孩迷茫的聲音:“那,救了熊先生和安娜的大哥哥,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吧?”
旅館外夜色凝重,黑暗中彷彿有某種存在潛伏窺視,隱匿老人低著頭往教堂走著,腦內翻滾著目前的劇情。
一切都已經串聯了起來,老主教對德雷克的態度、旅館老闆的常年討好與持續下藥、保險櫃的密碼與泡泡鑰匙的來歷、對鎮民家庭的羨慕與嫉恨……這些都成為了推動德雷克走上毀滅鎮子的不歸路的誘因。
目前還沒有弄懂的,是旅館老闆、老主教與巡迴教團忽上忽下又十分不對等的等級設定,以及為什麼這個既定的命運單人本中屢屢出現那兩個家庭的身影,但隱匿老人對這些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既定的命運……”他喃喃道,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德雷克——或者說,那個主要由德雷克構成的幻境核心述說,“這些是過去的因,無法改動,是已經被定下的命運軌跡……
而在這些場景之中,那兩個不斷出現的受害者家庭,匯聚著你對家庭所有的期望,承載著你所有美好的幻想,也揹負了你所有的嫉妒與……恨意。”
那是德雷克永遠也得不到的美好家庭,相親相愛而寬容的父母、對子女有著無盡的愛,子女們接受了這些愛意,並在努力地把這些愛延續下去——安娜的熊先生、大學生的金毛狗子,都是這些愛意的寫照。
儘管兩家人都會有屬於普通人的各種小毛病,比如安娜一家雖然情緒穩定、但迷迷糊糊過於輕信人……可世上哪有絕對完美的人呢?就算有完全理智、從不出錯的人類,那他們的生活也必然十分無趣。
這些家庭所擁有的那些自然而然、真心實意、滿溢而出的親情、愛情與關心,德雷克永遠無法從老主教與旅館老闆那邊獲得。
老主教不是不知道神降之後的結果,他也曾多次提到‘神明的皮囊’這個詞語,卻刻意地混淆了神降前的德雷克與神降之後的神明,將兩者混為一談。
這或許是狂信徒潛意識的自保,只要把‘養子’等同於‘神明’,就不會意識到自己將會親手殺死自己的養子,再將屍體獻於神明。
這和為了討好神明,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做羔羊宰殺也沒什麼不同。
——太陽底下,或許從來就沒有什麼新鮮事。
而旅館老闆的所有行為,更是透著奈亞子那股濃濃的意味深長、玩弄人心的討好。
看似直擊孩童內心最為柔軟的部分,給出他們最為渴望的‘寶物’,卻在‘寶物’上塗了劇毒的蜜糖。
這些‘毒藥’擾亂了德雷克的大腦、玩弄著他的情感,將他的陰暗面無限放大,最終將他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簡直就像是那些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