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烈臉上的凝重之色。
芸兒一個勁的點頭。
店小二和幾個後廚裡的雜役也放下了筷子。
此時田洪眼中則閃爍著精光,用威嚴的眼珠看著店小二,還有在場人等,在眾人臉色掃了一圈。
田洪便不緊不慢的徐徐道:“今日之事……你等要爛死在肚子裡,死後也得帶進棺材,若不然,休怪田某心狠手辣!”
他的身份配合他的語氣,讓店小二和幾個幫工面色大變,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趕忙點頭。
“明白,我等明白。”
田洪這才滿意了。
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是便宜坊的三掌櫃,這便宜坊也有他的一份子,這心態自然也就變了。
誰敢將這菜譜洩露出去,那便是與他田大人為敵了。
見氣氛有些緊張。
沈烈便又笑了起來:“散了吧。”
眾人便趕忙散去,在田洪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將嘴巴閉的死死的,不敢再多提一句。
此時已是夜色如水。
春雨綿綿。
小店打烊了。
幽暗中。
沈烈親自將田洪送到了巷口,又叮囑了幾句:“那個維克托一定要看好了,別讓他跑了……”
看了看四下無人。
沈烈便又從袖子裡掏出一百兩銀票塞了過去,叫田洪在磨坊附近暗中買幾塊地,想辦法將土豆的種子面積擴大一些。
按照這個時代的地價來說,一百兩銀子買不了幾畝田,不過好在土豆這東西對種植條件的要求不高。
即便是山溝溝裡也能長的很好。
沈烈便再三叮囑田洪,可以在山腳下買一些荒蕪的坡地,再叫人平整成梯田,又便宜又能種土豆,這便是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
在巷口停下腳步,沈烈正色道:“此事關乎你我兄弟的身家性命,萬萬不能出什麼亂子。”
田洪聽的頻頻點頭,卻沒接銀票,反而笑道:“這買地的錢田某出了便是,就不勞賢弟費心了。”
沈烈也就不再堅持,將一百兩銀票又收好了。
田洪當了多年錦衣衛百戶,雖然官職不大,身家卻十分不菲,自然不會將區區百兩紋銀放在心上。
於是二人邊走邊聊,在朝陽門外分別。
看著田洪抱了抱拳,翻身上馬,帶著幾個緹騎漸漸遠去。
沈烈便又微微一笑,心中踏實了許多,如今他一手打拼出來的小店,大掌櫃是相府千金,三掌櫃是錦衣衛百戶。
應該不會再被人欺負了吧?
迎著微風細雨,沈烈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經歷了千難萬險之後,他終於在這個時代有了立足的資本。
斜風細雨中。
沈烈回到了已經打烊的小店,便瞧見了芸兒舉著一把傘,正在門外眼巴巴的等著他。
沈烈心中一熱,便再也難以掩飾心中興奮,一貓腰將芸兒抱了起來,摟在懷中轉了幾圈,肆意的纏綿著痛吻了一番。
芸兒與他親熱慣了,只是死死抓著雨傘,將二人的身形遮住,微風細雨中一番纏綿過後,那日將豐盈的柔軟身子便灼熱了起來,在沈烈懷中發出了小貓一般嬌弱的呻吟。
夜色中春情無限。
入夜,相國府內宅。
斜風細雨下個不停,連綿不絕的雨滴在紅磚綠瓦之間不停的滴落,將亭臺樓閣,花草樹木洗刷一新。
內宅深處。
穿著一身素白裙釵的張靜修打著傘,在丫鬟的陪伴下,穿過了長長的迴廊,在青磚鋪成的小路上徐徐走著。
禁足了一天之後。
這位太師府的大小姐扮演起了乖乖女,每日早晚準時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