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沈烈雙目微微閉著,輕輕應了一聲:“嗯。”
黑暗中佳人發出一聲輕笑:“睡了還能說話麼?”
沈烈微微一笑睜開了眼睛。
接著窗外灑落的月光,看著她羞澀的轉過身,緊咬著紅唇,將那柔軟窈窕的身子擠入了自己懷中。
佳人在懷。
那般似曾相識的綿軟灼熱,讓沈烈不由自主的抽動著鼻子,貪婪的嗅著她的髮香,體香,女兒香。
張靜修也愜意的發出了一聲輕吟,幸福的閉上了明眸,還用光潔的下巴磨蹭著沈烈的胸膛。
便好似與心上人緊緊相擁,可以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朦朧的月色照耀在窗欞上的牛皮紙上,一隻只碩大蝗蟲的影子清晰可見,這一幕,將二人心中的火熱澆滅。
又過了許久。
隨著張靜修發出了一聲輕嘆,擔憂道:“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月,這京畿一帶的莊稼便要絕收了。”
沈烈擁著她,心中也是一沉,然後點了點頭。
“嗯。”
二人默默的相擁,心中生出了同樣的念頭。
當蝗蟲群吃完了這京畿一帶的莊稼,多半會繼續大舉南下,向著河北,山西,河南,山東各省遷徙,一路飛一路瘋狂的繁殖。
到那時……
沈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只怕是秦嶺以北的各省都難以倖免,將會變成赤地千里的修羅場。
“哎。”
隨著張靜修幽幽的又一聲嘆息,將明豔的臉蛋埋首於心上人懷中,此刻是那般的虛弱無助。
那雙明眸中已經是霧氣朦朧。
沈烈心中一揪,也開始苦思冥想,這看似無解的蝗災,難道真的就無法挽回了麼?
等等!
隨著身體一僵,沈烈腦海中好似有一道靈光劃過,他突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熱點。
前幾年非洲,印度鬧蝗災,鬧的動靜很大,甚至蝗蟲群藉著氣流的影響進入了我國的雲南四川一帶。
當時地方上祭出了治理蝗災的奇招,從各地徵集了幾十萬字鴨子,組成了一隻鴨子大軍,浩浩蕩蕩的直奔蝗群而去。
再然後……
沈烈眼睛亮了起來,騰的一下從床上翻身坐起,眼中閃爍起了精光,這一招行不行麼?
他不知道。
不過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試。
想到此,沈烈便趕忙抓起了衣裳匆匆忙忙的穿上了,然後又套上了靴子,他要連夜出發急赴京城。
如此一來天亮時,等到城門一開他便可以進宮面聖。
床榻上。
張靜修吃驚的坐了起來,用玉臂撐著修長窈窕的身子,吃驚道:“這麼晚了……你做什麼呀?”
沈烈忙道:“穿衣服,走!”
來不及解釋了。
張靜修便趕忙應了一聲:“哦。”
等到她穿好了衣裳,二人便急匆匆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叫上了田洪,張魁一群人。
午夜時分的沈家莊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