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尊神祇躬下身子,低聲道:“延康使者無所事事,在城中游蕩。這幾個使者很是好奇,好似沒有見過多大世面,總是盯著城中的石像看,每一個石像都看了好久。尤其是那個姓秦的使者,趴在石像上看,最近兩日沒有那麼好奇了,卻開始對著石像畫畫。”
赤明神子眉尖跳動一下,他的眉毛很是好看,眉峰上隆,眉尖鋒利似彎刀,道:“是個可怕的對手啊。延康竟有這種人才,有些棘手了。”
那尊神祇不解其意。
赤明神子取來一面鏡子,用黑布蒙著鏡面,道:“你拿著這面鏡子尋到他,把鏡面遠遠對著他,拿掉黑布,照一照他,然後蓋上黑布取來見我。”
那尊神祇心中納悶,但還是取了鏡子飛速離去,赤明神子繼續觀戰。
過了片刻,那尊神祇帶著蒙著黑布的鏡子返回,道:“臣照了一下延康使者,便立刻趕回。”
赤明神子接過鏡子,輕輕扯下上面的黑布,他的雙眼盯著鏡面,眉心的豎眼卻在看著場中班公措的一招一式,不斷解析,推演。
突然,赤明神子微微一怔,三隻眼睛都盯著鏡面。
鏡面中,秦牧背對著他正在打量城中的神像,旁邊還有一個少女,身邊還有兩個一人多高的大眼球。而初祖則轉過頭來,臉顯得很大,臉色有些蒼白,似乎離鏡子很近,正在隔著鏡子看來。
讓赤明神子震驚的不是初祖,而是秦牧,他用這面鏡子照秦牧,照的不完全是秦牧,只見背對著他的秦牧是正常的一頭雙臂,然而鏡中卻有一股兇威戰意。
那股凶氣和戰意竟然隱隱化作兩顆頭顱,與秦牧原來的頭顱形成鼎立之勢!
不僅如此,赤明神子還隱隱看到秦牧的腋下有手臂的虛影,那是其他四條手臂!
這四條手臂和其他兩顆頭顱,是精氣神所化,並非是實質!
赤明神子眯了眯眼睛,鏡中的景象漸漸消失。
“赤溪,你將無漏斗戰神功傳給了延康使者了嗎?”赤明神子喚來赤溪,問道。
赤溪搖頭:“這小子盜走我的斬神玄刀,又對我下毒,騙我寶物,我豈能傳給他功法?”
赤明神子嘆道:“他已經快要學會了……不,應該是快要創造出來自己的無漏斗戰神功了。”
赤溪嚇了一跳,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們在研究延康的功法神通,這人也沒有閒著,他在揣摩石像上的神韻,推算我赤明時代的功法神通。他雖然未必能夠盡得這些功法神通的妙處,卻得到了赤明時代的無畏精神。”
赤明神子嘆了口氣,道:“怎麼會有這麼棘手的人物?難道他便是延豐帝,偽裝成使者……不對,他沒有帝皇之氣,而且境界不高……”
赤溪連忙道:“延豐帝已經是神祇,臣見過他,不可能是延豐帝。神子,此人叫做秦牧,真的很難對付嗎?他沒有學過我赤明時代的神通,即便是修成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施展出對應的神通來。”
赤明神子輕輕點頭,笑道:“我自然明白。只是他的這份資質悟性,讓我有些心驚肉跳。來人,繼續監視延康使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向我彙報,鉅細無漏!”
幾尊神人立刻躬身,身形消失。
班公措又一次被累得吐血,倒地不起,心中難過萬分。
赤明神子的聲音傳來,道:“赤溪,帶你的弟子下去,好生調養,十日後再來。”
地上的班公措抽搐了兩下。
過了不久,赤明神子得到訊息:“延康使者去了私塾,與一群頑童一起求學,先生不知所措,敢問神子,是否要將他們趕出來?”
赤明神子愕然,搖了搖頭,道:“延豐帝許給我們領地,又許給我們開辦學院學宮,我不能比延豐帝小氣了,便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