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游,卻見水面上有幾艘極為華麗的樓船,心中不禁納悶,但想起玄帝的交代,於是不作理會,繼續前進。
而船上卻有諸多神將,許多曼妙動人的神女,載歌載舞,鼓樂聲悠揚,一位大帝欣賞歌舞,卻見這天河之水突然暴漲,向船下看去,便見一頭巨型龍龜從船下游過。
那位大帝見狀,哈哈大笑,道:“幽溟道兄,留步!”
幽溟太子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突:“好像是陰朝槿陰天子,他怎麼在天河上?上次他來北極天時,還向我炫耀說他做了冥都的黑帝。然後他沒能討來五雷壺,便放了一堆蟲子去咬葫蘆……”
陰天子與他有舊,他有心停下來,不過想起玄帝的話,裝作沒有聽見,繼續遊向前去。
陰天子法力暴漲,裹挾著樓船騰空而起,追趕過來,笑道:“幽溟道兄,難道不記得小弟了嗎?這六十萬年,小弟想你想得好生辛苦!”
幽溟太子還是裝作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往前走。
陰天子速度不如他,追趕不及,高聲叫道:“道兄,你不念及往日的舊情了?咱們當時一起玩耍,我還叫你哥哥哩!”
幽溟太子想起過往,放慢速度,心道:“從前我們幾個的確交情不淺……呸呸!當年陰天子和昊天尊他們與我交往,都是謀算我的家產,知道父母二神有許多寶貝兒,經常哄騙我家的東西!”
他又加快速度,陰天子高聲道:“縮頭烏龜!”
幽溟太子勃然大怒,立刻停下,翻身過來,天河頓時斷流,勃然怒道:“陰小子,你說哪個?”
樓船飛來,轟隆一聲砸在水面上,陰天子噗通一聲跪在甲板上,笑道:“道兄,我不激將你,你焉肯回頭?我向你賠罪便是。這麼多年來不曾見你,想死我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幽溟太子見他竟然向自己跪下,頓覺過意不去,心中怒氣不翼而飛,連忙化作人身,將他攙扶起來,道:“我父神說,我這次脫困不能回頭,倘若回頭便萬劫不復,所以我不曾搭理你,並非是故意怠慢。”
陰天子挽住他的手將他向船中請去,笑道:“這些年來不曾見哥哥,心中無比思念,我也曾向伯父母建言,請他們放出哥哥,怎奈人微言輕。哥哥這次出來,一定要好生享受,把那六十萬年錯過的好事補回來!”
幽溟太子道:“我還要趕路……”
“不差這點時間!”
陰天子哈哈大笑,命人奏樂起舞,各種珍饈佳餚連天帝日常也難得享用的美味如流水一般傳上來。陰天子請他落座,道:“賢兄,你也看得出來,我這些年發達了。”
幽溟太子吃著酒菜,道:“上次你來見我,便說你做了冥都黑帝,早晚要成為另一個土伯。你現在做土伯了?”
陰天子搖頭道:“那是我向你吹噓呢。”
他不禁感慨道:“當年,我們幾個玩的多好,感情又深,唯獨你因為一點小事被伯父母鎮壓了六十萬年。說實在的,論本事,我豈能比得上賢兄之萬一?我都可以坐上黑帝的位子,與伯父母平起平坐,倘若你沒有被鎮壓,成就肯定比我高得多,說不定天尊之位都有你的份兒!可惜啊……”
他搖了搖頭,笑道:“今日賢兄脫困,不提這窩囊事。喝酒!”
幽溟太子飲酒,心裡有些黯然。當年陰天子的本事的確不如他,他出身好,身負玄帝和武帝的血脈,而且勤懇苦修,修為深厚,悟性也高,結果被鎮壓了六十萬年,當年的小夥伴而今成為大帝,說不羨慕是假的。
陰天子看著他臉色,道:“賢兄現在脫困了,那麼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賢兄有何打算?”
幽溟太子道:“父神讓我去元界碰碰運氣。”
陰天子嗤笑道:“元界有什麼好看的?窮鄉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