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綁了起來。
楚離低著頭,看著青夏單薄的背脊、尖瘦的臉頰,瘦小的肩膀,想起自己和她之間的種種,那些無止盡的試探和謹慎,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白痴的弱智。戴著明亮的眼神,倔強的表情,溫暖的笑容,還有#旱地上看到她策馬而來時的那無法掩飾的喜悅,像是漣漪一般的迴盪在他的心裡。
突然間,他心底所有的懷疑、疑惑,和那一絲絲防備的堤壩,轟然就那麼倒塌了。
綁好了兩隻腳,青夏笑著站起身來,驕傲地看著楚離被她綁成了一隻粽子,止不住的捂嘴一笑,笑顏如花般燦爛,瞬時間就晃花了楚離的眼睛。
“楚離,你這個樣子,就像是一隻熊。”青夏得意地笑道,眼睛彎彎的,然後她就轉過頭去,想為自己穿戴。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猛地從後面伸出來,頓時緊緊的拉住了她那隻蒼白冰涼的小手。
時間,彷彿就停止在這一刻,炙熱的熱度,從那隻手上傳了過來,幾乎燙傷了青夏的神經,她愣愣的站在那裡,表情定格。然而後面的男子並沒有怎樣動作,他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那麼緊那麼緊,就像要捏進自己的血肉裡一樣。
“青夏,”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像是冰凌劃過水面,帶著冰雪初融的溫暖,男子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青夏,對不起。”
她真的不是一個願意哭的人,可是這一刻,她的眼睛突然就那麼紅了,心底的壁壘轟隆隆的被打碎了,曾經的那些委屈,那些不甘,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冤枉,像是逝去的洪水一樣,嘩啦啦的流了出去。手上的力量那麼大,甚至弄痛了她,可是她卻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樣背對著他,直愣愣的站著。明明只有兩年多的時間,可是這一句話,她卻好像已經等了一輩子,一滴眼淚突然落了下來,唰的一下無聲的掉落,在半空之中劃過晶瑩的痕跡。
“楚離,”青夏小聲的開口,輕聲但卻堅定地說道:“我不是莊青夏。”
“你是!”楚離固執地說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
莊青夏雖然死了,失蹤的,不在了。但是她是我的妃子,是我的女人,青夏,如果你不是她,那麼,我該以什麼身份來面對你?而你,又要以什麼身份來面對我?
我認識的,一直都是莊青夏,就算我認錯了,也不要來提醒我。
你知道嗎?當你親口承認你不是她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屬於我了。如今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可不可以讓我暫時忘記那些冰冷的現實。
冷風,穿越過兩人之間,像是一隻冰冷的刀子。
緩緩的穿上了厚厚的皮毛衣服,青夏緩緩的站起身來,白色的皮毛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看起來玲瓏嬌小,聖潔的就像是一個出塵的精靈一樣。
楚離上下的打量著她,突然眉頭一皺,沉聲說道:“為什麼沒有包上腳?”
青夏頓時一驚,面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沒關係,我的靴子厚,不怕的。”
楚離劍眉緊鎖,上前一步一把扳住青夏的腰,按著她就坐了下去,然後拉起她的腿,就要去脫她的靴子。
“別!啊!”青夏突然叫了一聲,隨著楚離的動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楚離大驚,只見手上握著的地方,正好是一處傷口,在傷口的上面,還有一處更大的傷口,一看就是被野獸撕咬過,甚至還經過狠狠的撕扯,險些撕下一塊肉來。而青夏的小腿連著腳已經被凍得腫了起來。她的靴子是軟墊單靴,根本經不起這樣的雪地,此刻她的腳幾乎已經沒有了知覺,若是再被包裹起來,根本就沒辦諉走路了。
怒火像是潮水一樣的洶湧澎湃了起來,楚離一把撕扯下自己腿上的皮子,就包在青夏的腿上,他怒氣沖天,可是動作卻不是很粗魯,反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