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 了懷念與憧憬。然而,夢,終究是結束了,帶著淋漓的傷口,噴濺的鮮血,以最慘烈的決絕姿態,落下了帷幕。而她的報復,在此時此刻,是否還存在著意義?他的 痛苦,是否能換來她對於死去之人片刻的愧疚之感的平息?
南宮曄睜開的雙眸失去了光澤,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的味道。“陌兒,停止你的報復吧,不要再利用王兄。這只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連無辜?”
他是在求她麼?驕傲如他,竟也會放下尊嚴,乞求她放過他的王兄!然而,這,遠遠還不夠!
“你廢掉微瀾的武功,將她扔去軍營時,你可曾想過她的無辜?她是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卻是以這種最不堪的方式,死得如此的悽慘!她對於我如同親人一般 ,而你,南——宮——曄,是你……使我成為了殺害自己親人的儈子手。令我日夜寢食難安。“
她的情緒有些微的激動,出口的話語帶著微微的顫意以及隱忍的強烈憤怒,眸中隱隱浮現一層水霧,卻被強壓住,那倔強的眼神,帶著冰冷的質問。
南宮曄望著這樣的她,竟一時語塞,他沒想到,微瀾對她竟如此重要。微瀾的死,儘管是巫臨月揹著他所為,但他卻有著無法推脫的責任。可是這也是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先背叛,他怎麼如此。”我承認,微瀾的死,我有責任。可是陌兒,是你傷我在先,你無法想象你帶走沙仲時,我心裡的感受。為什麼要在我對你敞開心 扉之後,狠狠地對著我的胸口捅上一刀?我真的無法理解,你明明愛我,為什麼又要如此殘忍的傷害我?“
如陌心微微一顫,南宮傲說的是對的,可是那又如何,即使她帶走沙仲是錯的,她也無法接受南宮曄隨之而來的懲罰方式,以及因他而帶來的兩條性命的消逝。
南宮曄見她面色似有鬆軟,便滿懷期望道:“陌兒,我們扯平了。我原諒你的背叛,原諒你利用王兄對我的報復,也原諒你與王兄那一夜發生的一切。請你也原 諒我曾帶給你的傷害。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如陌身子一震,原諒?!呵,她有什麼需要他原諒的。重新開始?!自微瀾死的那一刻,便註定了他們再無可能。她望著他帶著希翼的雙眸重新煥發著期盼的光 彩,冰冷的聲音帶著臘月間凜冽的寒意,直襲他心頭,決然道:“我,不需要你的原諒,而你,今生也絕不可能得到我的諒解。除非……”
他因她的話漸漸暗沉的心,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急切的問道:“除非什麼?”
如陌冰冷而無情的打碎了他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道:“除非,微瀾與沁貞能夠完好無缺的活過來。你,可以做到嗎?既然不能,那便永遠別再期翼能得到我的 原諒。”
她竟如此決絕。在他沉浮於黑暗中,她為他點燃一絲希望的火燭,卻在他為之欣喜對未來充滿了期盼時,殘忍的將其掐滅,任他迴歸無邊的黑暗,獨自彷徨。
南宮曄終於垂下了雙手,雙眸黯淡無一絲光澤,望著她決絕而堅硬的冷凝,若他放下驕傲與尊嚴仍然無法換回她已逝的愛情,那麼,他選擇阻止她繼續對王兄的 利用和傷害,保護他曾用無數生命為王兄換來的江山。“你當真執意如此?”
如陌回覆淡然的面容帶著無比的堅定,道:“是。”
俊美無儔的面容,在短暫的一瞬,變幻著複雜難言的神色,既然得到了最終的答案,是否,他也該果斷的作出決定?
深深吸了一口氣,痛到窒息,閉上眸子,再睜開時,掩藏了哀傷,披上了冷酷而堅硬的外殼,道:“既如此,那便休怪本王不念舊情。本王決不允許一個將本王 兄弟二人玩弄於鼓掌的女子成為我封國的一國之母。想要本王對你屈膝跪拜,叫你王嫂,那是痴人說夢。你想與王兄並肩臨朝,除非踏著本王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