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掉。
種種原由,令那些跨出這一步的玩家會變得毫無顧忌,肆意殺人也好,被迫殺人也罷,最終,被所謂的‘合法殺人’的思想所影響,那些殺人者不會生出愧疚的情緒,也不會被所謂的思想包袱所牽制,他們的思想會在沉淪中慢慢傾向惡意叢生的地獄——以殺人為樂!
這個過程需要長時間的演化,至少汪洋是這麼認為的,儘管代表性公會微笑棺木是在一年後出現,但是,殺人的現象絕對在很早以前就發生了,只是在無倖存者的情況下,殺人者激昂的情緒和被殺者恐懼的面容都將被掩埋於寂靜的黑夜中。
汪洋藉以蓋棺之論,不僅是為了向阿爾戈解釋,也是為了說服自己,至今,在沒有與那個名為巴卡的玩家接觸之前,他無法想象到那時候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
“呵…”面對汪洋闡述的沒有殺人犯的理論,這個富有盛名的情報商對此報以一聲冷笑。
她用那種故意壓著嗓子所發出的超乎年齡的慣用聲音,嗤笑道:“這不是能拿來當作你殺人的理由,而且,我無意和你爭執這個問題,我只不過是從你手裡接了一個工作,至於事主要怎樣,與我無關。”
話說到後半段,逐漸淡漠,直至冷漠。
汪洋默默聽著,直到阿爾戈說完,才看向她隱在斗篷下的半邊面龐,茶室幽暗的光線並不足以令他看清此刻的表情,他無言以對,只能沉默看著。
僅在這個世界度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卻好像過去了好幾個年頭,或許還不夠成熟,但是,起碼已經不是那個在校大學生可以相比。
隱隱約約,他似乎感覺得到,阿爾戈和他之間的距離在慢慢拉開,而他只需要幾句話,也許就能制止這個現象發生,可是,早已經下定的決心,也絕非是可以輕易改變的。
所以,他只能在沉默中慢慢自我訴說著前行的步伐必須堅定,在無聲中任由距離拉開,至於未來會不會後悔,那是以後的事了。
“一旦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畢竟,你可是付了35萬的酬勞。”
對視片刻後,阿爾戈丟下一句充斥著淡淡嘲諷的話語,隨即轉身離去,在她離開之後,幽靜的茶室獨剩汪洋一個人。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在那些人出現的時候…”汪洋看著關上的門,自言自語一句,隨即慢慢的起身,眼中浮現出在面對阿爾戈之時所沒有的堅定。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彷徨過、恐懼過、退縮過,甚至怨恨過老天為什麼要將他丟在這個世界裡,儘管在原本的世界裡,他無父無母,也沒有摯愛之人,但卻有一批可以交心的朋友。
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起,一切都變了,已經回不到原本的那個世界,而自己所處的世界儘管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包括自己此刻的這一副身軀。
有誰知道,在這個囚禁了上萬人的世界之中,最彷徨無助的是他,因為即便有幸脫離這個世界,他所需要面對的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在他身邊,還會再一次經歷陌生的人和物,就如此刻在艾恩葛朗特這個陌生危險的世界。
所幸,汪洋並不知道他所佔據的這副軀體在現實之中弱不禁風,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猝死,若是一早就知道了,也許早已經崩潰,如同瘋子一樣在起始之鎮等死。
人活一世,不只是單純吃完睡,睡完吃,它總需要抹上一層意義,一層當作動力的意義。
對於汪洋而言,回到原本的世界雖然是渺小的奢望,卻也不能放棄這個念想,如若不能,與這個世界所認識的人,也會給他帶來難以割捨的羈絆。
現在,其中一個令他所在乎的人,從走出一扇門開始,將會一小步一小步的遠離他,而他不能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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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很快的歸隊了,貫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