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淡淡的,丁聰應了一聲,他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倆人之間本是對立,而丁聰只是覺得安正如是自己與魔神的兩個強者間,一個工具,一個籌碼。如果自己把所有不滿和怨恨都發洩到她的身上,則對她而言實為不公。
若要非得解說一下丁聰這種想法的原因,那就因為一點:安正如,是個無辜的受害的“女”人。
“界神有神諭,要你做本教的混沌至尊教號的第一代大教主,而我,則退位,做本教特使,兼副教主來協助你還有還有嫁給你”
“哼!”丁聰聽了,眉眼一挑,目中泛出兩縷精光,心道:“好啊,你弄了個破教,教民都信仰於你,然後你送給我嘿,就算我成了大教主,他們也還是要信仰你,想改變這現狀,卻是比登天還難,最起碼要兩代的努力,才有可能削弱你的影響。也就是說,在這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裡,我表面風光,實際上,也不過是你的一個傀儡罷了。嘿嘿,如此還則罷了,可你又弄個對你忠貞無比、虔誠如心的人送給我,明裡是特使兼教主夫人,暗裡,不就是弄個奸細麼?果然好算盤,果然夠陰險啊。原本,我還不想要這燙手的山芋,可就衝這個,老子就還偏收了,做一把大教主的寶座。咱們,就鬥鬥法,看誰樂到最後!”
想到這裡,一腔傲氣上湧的丁聰便自笑了,對被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安正如說道:“好吧,我做這個大教主。哦,對了,既然我要做大教主,統領魔教,總得了解一番啊,像我現在,對此可是一無所知啊。”
“參見大教主!”安正如聽他點頭同意,忙行過了個禮,口中出言,拜見教主,端的是等級森嚴,涇渭分明。此刻的她,就是特使的身份。
“恩恩恩,”丁聰對這些破禮節很是不耐煩,當即道:“我剛才問你的,你說就好,別來這一套羅裡羅嗦的玩意兒。”
“是,教主。”安正如應了一聲,知道界神的神諭已經完成大半,心內歡喜,也就不再計較之前丁聰的作為與“強姦未遂”,開始詳細的述說起魔教的歷史。
從界神化身第一教號的第一代教主起,包括髮展道路上的起伏波折,一直說到上一代教主——也就是安正如的養父,因為近二十年前的敗北而抑鬱至死,臨終前又是如何把大教主一職傳給了自己。接著,就說到了與上代大教主爭過位、結果失敗的烏克羅也就因此而對自己有了極度的怨恨。彼此也形同水火,將諾大的魔教弄的派系分立,勢力受損。
再之後,安正如就說到了將及六個來月前,守護聖獸“優優”大人失蹤,而在要動身去尋找的時候,界神突然顯靈,昭示要傳下神諭。期間,安正如也簡明扼要講解了下等候和接受神諭的過程與條規,以及注意事項。跟著,又仔細的重複了神諭中的內容。聽的丁聰是眼珠亂轉,一半心神繼續聽著,一半心思卻高速的運轉,品位和琢磨箇中關係,尋找突破口!
就這麼的,倆人一個說,一個聽,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大白天。天色,已是傍晚。此時,安正如正說道:“就因為烏克羅對我有成見與隔閡,所以他就在我傳達神諭前,以找‘優優’大人為藉口,帶領著自己嫡系的七千多□□干將,來攻擊戰族的山谷,也就同時冒犯了您。屬下聽到這個訊息,很是焦急,所以一邊動用了界神令,命令本教上下全員支援,另一邊,屬下親自帶著十個姐妹,星夜兼程趕到了這裡。可惜還是來的晚了。也萬幸,您神通頗大,沒有受到驚擾”
“哦,”丁聰點點頭,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滅殺了那魔教的魔物後,直等了幾個月,也不見魔教前來尋仇。原來,卻是他們都在等候那魔神的命令啊。
“恩,有個小問題,”丁聰斟酌了一下,問道:“你們界神的神諭,要多久才來一次?”
“啊?這個啊,”安正如明顯沒想到,丁聰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