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遮羞布來。
女人切記不可以隨便露出最猙獰的一面,那一面太醜陋了,再美好的感情都會被那一面給嚇跑,顯而易見,高淑惠守住了底線,因為熊樹城始終都沒有放棄。
這麼你追我趕下來,也有快小半年了,可是他整個人還是無動於衷,幾乎硬得跟石頭一樣。
熊樹城覺得自己就要發揮這種愚公移山的精神,哪怕是石頭也會被自己打動,更何況他越接觸高淑惠是個好姑娘,值得他這麼做。
此刻江灘風聲鶴唳。
他們相對站在一起,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熱度,最起碼高淑惠看他的眼神一片冰清。
“你總歸還是要嫁人,到那個時候,不能考慮考慮我嗎?”
熊樹城苦口婆心,可高淑惠卻搖了搖頭,“樹城,你錯了,我不一定是要嫁人的,並不是非嫁人不可,既然上天安排我經受了那種苦難,我就認命,這輩子我也不會嫁人,我已經考上大學,等我畢業了之後,會找一份好工作,努力認真的工作,養活我自己,陪著我媽走完她的一生,之後我會一個人生活一輩子”
熊樹成對她的打算震驚不已,這個年代,她這個思想接受不了!
這種荒謬的邏輯!
“你居然不想結婚?你……你怎麼可以不結婚?你家裡人不會同意的!”
高淑惠苦笑,“是嗎?我家裡人應該不會再管我了,對於他們來說,我就是一個大累贅,只要我能夠畢業找一份工作,從家裡搬出去,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估計他們心裡都在期待著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最起碼自己的哥哥和嫂子是這樣想的,至於母親,母親又是怎樣想的,她不得而知,這輩子她已經不可能再做一個讓她滿意的好女孩兒,她的恩情她只有來世再償還。
“淑惠,你不要這麼想,你家裡人不會對你這麼冷情,你也太悲觀了,熊樹城無話可說,他不曉得她心裡這麼苦。原來她家裡人對她也不好嗎?”
他忽然想起她經歷的那件事,對一個家庭來說都是恥辱的烙印!
如果她家裡人刻薄她也是情有可原,熊樹城雖然理解這個,但這樣的高淑惠讓他更加心疼不已
高淑惠要再說什麼,忽然一對男女的說笑聲傳來。
“敦如,你看真的有人在這個季節來江灘呢,一點都不怕冷,你看你,一路上嘮嘮叨叨的像個小老頭一樣,我哪有那麼弱不禁風,好歹我以前也是在部隊當護士的,受過體能訓練,我身體可好了,以後你要多陪我來江灘走走。”
好熟悉的聲音,高淑惠回過頭去。
那裡一身灰色中山裝戴著眼鏡的男人,不是藺敦如還是誰?
他身邊穿著灰色風衣蹬著小皮靴一頭黑髮亮閃閃,面容明媚動人的女人,正是陸少梅。
這真是冤孽!
到哪裡都能遇到!
時隔這麼久,居然還能在江灘再見。
她是如此,不知藺敦如作何感想,總之男人和陸少梅兩個人一起看見了她。
藺敦如覺得尷尬,還沒回過神來打招呼,陸少梅已經走上前來,笑眯眯地凝著她,“淑惠,你也在這裡啊,好巧。
只有藺敦如在的時候,陸少梅對他才會熱情。
高淑惠還記得上一回她去陸家的時候,陸少梅對她冷淡得像冰一樣,幾乎不將她放在眼裡,當然她現在也不在乎這些了。
“是呀,好巧。”
高淑惠淡淡地回應。
陸少梅驚訝地發現這個女人眼神已經沒有從前凌厲了。
整個人也沒有以前那麼精神,沒精打采的,身上冷冷清清像丟了魂的木偶。
這時熊樹城道,“淑惠,這是?”
高淑惠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