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非但不怎麼光棍,更會落下氣量狹隘的名聲,即使再發跡也會叫人暗中瞧不起, 便熱情地笑道:“也是託於老大你的福啊,咱們是交往沒十年也有八年的老朋友了,說話這麼生分就見外了,呆會有空一定要過來喝杯酒,述述舊事。”談笑幾句, 又自前行。
望著歸拾兒的背影,於老大感慨萬端地自語:“好氣度啊,這小子運氣好點的話,以後絕對能成大器……沒想到,我於老大還是看走了眼,愣是沒看出身邊還有這樣一位人物。”啪地又重重在多嘴的那個護院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你他媽知不知道,剛才要是換個雞腸小肚的貨色,老子差點就會被你害死,以後招子再不放亮點,老子立馬把你掃地出門。”
何遠圖進去就包下一個偏院,對鳳姑笑道:“今天是歸老弟晉升之喜,我這個請客的不能太寒酸,鳳姑你可也不能把美女美酒藏著掖著,拿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來糊弄我們。”
鳳姑佯啐道:“何大人這話豈非是想折殺掉奴家不成?來飄香院的貴客都是奴家的衣食父母,奴家怎敢有絲毫怠慢之心?更何況今天來的是何大人幾位爺和奴家的自家兄弟,奴家更當盡心竭力服侍,要是等會何大人有半分不滿,就儘管問奴家的不是。”
何遠圖笑道:“是我說錯了話,來,上酒,我當自罰三杯向鳳姑賠罪。”
“這可不敢當。”鳳姑拋了一個勾魂蕩魄的媚眼,款擺豐臀自去招呼姑娘安排酒菜。
不多時,醇酒佳人齊至。自家兄弟上門,照顧的水準理所當然要比其他客人高出不只一兩籌,鳳姑叫來的都是在飄香院姿色上乘的紅倌人,美貌動人更善解人意,氣氛很快調動起來,一時間房內鶯歌蝶舞暗香浮動,處處歡聲笑語。
何遠圖雖是大家的上司,但李衝與孫慶剛皆不是客套虛偽之人,此時此地亦無有上下之分,均放開心懷,每人摟了一個嬌娃盡情享樂,傳杯換盞好不熱鬧歡騰。
何遠圖所帶的那兩名親兵卻未入席,不知去了何處,眾人酒至半酣時,才有一人進入房中。何遠圖見了放開懷中美人起身,道要入廁,暗裡卻給歸拾兒使了一個眼色。
歸拾兒心中早明曉何遠圖今晚作東之舉不會簡單,一直在注意著他,這時會意,立即起來與他相偕而出。
到得外間燈光昏暗的通廊中,何遠圖開門見山便道:“歸老弟,你可知你這次升任副校尉兵部原本未批,只是有位貴人在其中出了大力,方才準了。並且今晚的花銷也並非是我所出,而是那位貴人對老弟的心意。”
歸拾兒訝道:“敢問是哪位貴人對我這般關愛有加?還請何大人相告,好讓我當面拜謝。”
何遠圖伸手向左一指,神秘地呵呵笑道:“這位貴人此刻便在鄰院之中,歸老弟去了一見便知,我就不陪同老弟前去了。”說畢自回房中。
見他故弄玄虛,歸拾兒無聲地冷笑一聲,也未多作猶豫,抬腿望左側院落行去。
兩院相接的月洞處早站有一人,見歸拾兒過來,只細細瞧了他一眼,也沒出聲,便側身讓他進去。修煉進境神速的歸拾兒如今記憶力亦是大增,錯身時稍稍一瞄,便認出這人卻是前幾日跟著縉王世子沐昊到皇陵的隨從之一,只是不知道這人叫江峻而已。
院中,一處花木扶疏的石桌邊,沐昊正在悠閒獨酌,見得歸拾兒入內,推杯長身而起,朗聲笑道:“不輕出身,不忘舊情,不念舊怨,試問這三不天下有幾人能做到?歸兄確非俗子,性情胸襟之寬厚實在令沐昊由衷欽佩。”
歸拾兒似是大吃了一驚,拱手拜道:“原來竟是世子殿下在照拂卑職,這份厚愛叫卑職如何敢當?”
沐昊上前攙起他,哈哈笑道:“我以歸兄為友,歸兄何必見外行禮?快請起,請起。”
他將歸拾兒引到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