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方哥書屋。 “你說最近總有人盯著你?”姜明心看向紅姐,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紅姐擰著眉頭,“好像是,但每次我回頭去看,都不見人影,會不會是我疑神疑鬼呀?” 姜明心面色一沉。 該不會是她讓無敵咬的那人,打算報復她,所以盯上了紅姐吧。 但就算是要報復她,也該是直接對她下手,沒必要拐彎抹角。 還是說,那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連她身邊的人都不肯放過了? 不管是哪種可能,姜明心都得小心防備。 “紅姐,最近天氣炎熱,生意本來就不好,要不你和漢哥休息幾天吧。” 紅姐連忙擺手,“那哪行,能賺一點是一點,我們還想攢錢在縣裡買房子呢。你不用擔心,我和漢哥小心些就是了。” 姜明心還是不太放心,每晚都帶著無敵過來一趟。 說起來,前段時間經常在這邊巡邏的民警,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不來了。 幸運的是,一連幾天過去,麵館附近並未有什麼異常,也沒有陌生面孔出現。 “明天是九月一號,你開學的日子,趕緊回去休息吧!”紅姐做了兩個菜饃遞給她,又撈了幾根筒子骨送給無敵。 姜明心不客氣地收下了,“那我吃完晚飯再過來。” “不用啦,有你漢哥在呢,不會有什麼事的。” 姜明心與她告別,回到家收拾明天開學要帶的證件和文具。 看著無敵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啃骨頭,她滿眼含笑,右眼皮卻突然跳了兩下。 此時的邢昊東正在招待所餐廳吃飯,一直與他單線聯絡的線人忽然找了過來。 邢昊東領他走進房間,“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是非常重要的訊息,不要輕易露面嗎?” 那人低聲道:“沒關係的,白局長今天早走了,不會發現的。而且,我確實有了一個重要發現,必須馬上報告你。” 邢昊東臉色沉凝,“好,你說。” “周素雲的下落我有眉目了,你再給我兩三天時間,我肯定能查到她的住處。另外,我打聽到了一件事,她在離開姜家屯之前,把物件從部隊寄回來的津貼全都私吞了!因為這件事,她物件的老孃氣病了,可憐那老太太,寒冬臘月家裡連買米的錢都沒有,生病了也沒人照顧,沒幾天就病死了。” 此人神態誇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邢昊東卻心生狐疑。 他委託對方調查周素雲下落時,並未表明自己和她物件的關係,就是擔心會得到不實的訊息。現在看來,他並不是多慮。 老班長的母親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在地裡幹活時被別人家牛給撞死的。 這件事,當年他親耳聽聞,老班長特意請假回去處理的喪事,怎麼到了他人嘴裡,竟變成了是被周素雲害死的? 邢昊東這下算是明白了,那日姜明心為什麼會那樣生氣。 周素雲漂亮,家裡卻沒有兄長與父親撐腰,等同於路邊一朵嬌豔卻無主的鮮花,任誰都可以隨意採摘,隨意踐踏。 得到人不會珍惜,得不到的人卻會亂嚼舌根,猛潑髒水。 “好,我知道了。對了,你最近還去漢紅麵館那邊巡邏嗎?” 線人支支吾吾道:“去的,你讓我做的事我當然不敢忘,那……我的辛苦費?” “放心吧,等徹底瓦解了盜墓賊團伙,我會向上面打報告,一起給你的。” 此刻的邢昊東,心有所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姜明心。 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認個錯嘛,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線人卻遲遲不肯出去,神色頗為不滿,“東哥,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提供有價值的訊息,是有辛苦費的。” “我說過了,等……”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東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公安局那點薪水根本不夠,你看在我們曾經在一個戰壕裡並肩作戰的份上,先把這筆錢給我吧!” 邢昊東望著他渾濁而焦灼的眼,皺起眉頭,“虎子,你家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就是我老孃生病了,缺錢。”虎子垂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 邢昊東立刻從錢包裡抽出五張大團結遞給他,“拿去給你娘看病吧,別耽擱了,以後有困難直接跟我說。” 虎子接過錢,低低地應了一聲。 看著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