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姜明心與孔心棠攜手來到院內。
杜成和邢昊東同時站了起來。
說來也有趣,姐妹倆長得一模一樣,但卻從來沒有被邢昊東搞錯過。
倒是杜成,鬧過好幾次笑話,被孔心棠耳提面命了幾回,不知道做了什麼“特訓”,才再沒有認錯。
“老婆……”
“媳婦兒!”
兩人快步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妻子,眼眸裡滿滿都是驚豔。
姜明心先把邢昊東拽走了,“你們快去敬酒吧,我們就自便了。”
她好久沒這麼鬆快了,趁著寶貝啾啾被爺爺接過去過週末,國家開發投資集團的面試還沒開始,她和邢昊東偷偷從後門溜了,跑去香山看楓葉,到頤和園散步,去新街口逛商店。
“吃糖葫蘆嗎?”
“不吃,太甜了。”
“吃豌豆黃嗎?”
“不吃,我還飽著呢。”
“想不想放風箏?”
“哎呀,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不,買一個?就那個蝴蝶的,粉藍粉藍的,咱們先替啾啾試試好不好放……哎呀這都快天黑了,還能放嗎?”
“那有什麼不能的,只要你一句話,我能把這半條街的燈都給點著,到時候啊你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
“放屁!憑什麼是我在前頭跑啊?那多累呀,你跑,我在後面牢牢攥著這根繩就夠了。”
人來人往,夕陽絢爛。
兩人肩靠著肩,手挽著手,彷彿能走到天荒地老。
……
姜明心成功入職國家開發投資集團的這天,適逢京商聚會,孔心棠受邀參加,她也收到了主辦方的請柬。
剛好邢昊東跟隨外交部出國公幹,她和啾啾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就跑去跟孔心棠匯合,來到了柳泉居。
她和孔心棠是最後到的,因為啾啾被門口一隻小奶狗迷住了眼睛,兩人為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進門時,屋內正熱絡著。
十桌席面坐得滿滿當當,但在中央的主桌上還留著兩個位置,不少跟隨丈夫來的夫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貴客,能讓這麼多背景深厚的京商等?
沈雅輕輕扯了扯顧凌峰的袖子,低聲問:“怎麼還不開席,這是要等誰啊?咱們來得早,陽陽早上就只吃了一個肉包子,這會兒都餓了。”
顧凌峰低頭瞅了眼坐在她腿上,嘴巴噘得像醬油瓶的兒子,不悅地擰起眉頭。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跟你說了平時不要太嬌慣他,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塞到他手裡,“先拿這個墊墊吧。”
顧凌峰當年和藺若溪離婚之後便娶了沈雅,兩人很快就有了孩子。
沈雅一舉得男,可把顧母顧父高興壞了,給孫子起名顧天陽,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沈雅孃家條件也不錯,最重要的是有錢,願意幫襯顧凌峰,時不時還往顧家送吃的喝的,孫子平日裡都是爺爺奶奶帶,她即便每天睡到日曬三竿也沒人管。
因此對於顧凌峰的呵斥,她根本沒往心裡去。
男人嘛,都喜歡在外頭要面子,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就算打從心裡不贊同顧凌峰,在這種場合也不會跟他頂嘴。
陽陽也完全不怕顧凌峰,接過大白兔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
沈雅趕緊一把奪了過來,“你傻呀,剝糖紙難道也不會?你爺奶平時怎麼教你的?”
陽陽抬起胳膊就打了她好幾下,“快,快剝!媽媽笨蛋,媽媽欺負我!”
沈雅不耐煩地把剝開的糖塞進他嘴裡,低聲冷哼:“不是我說,你爸媽也太不會管教孩子了,陽陽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