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墜入了一個很深的谷穴。 唇瓣像是花瓣被粗魯的野獸揉搓出了汁液,然而青澀中又帶著一份小心翼翼,沉甸甸的情緒籠罩著她,使得姜明心的反應也變得遲鈍起來。 只要死守著陣地,牢牢緊閉,那他是怎麼也撬不開的。 感受著邢昊東的急切難耐,姜明心的意識短暫出走,她幾乎聽得到耳膜深處的響聲,那種乾燥而有力的磋磨,想要又不敢弄傷了她的心情,伴隨著他流連忘返的動作,由面板傳遞給神經,由神經元傳遞給大腦。 但很快,她就因為缺少氧氣,嘴唇不由自主地敞開了一條縫。 邢昊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順勢而為,觸碰著那抹微涼而嬌嫩的部分,瞬間呼吸與靈魂互動,不知是誰接上了高壓電,兩人都是渾身一顫,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痛。 還有,那無法令人忽視的悸動。 良久,他才稍稍鬆開了些,讓開了一點距離。 姜明心被迫吸入大量新鮮空氣,一時間肺部鼓脹,從喉嚨底部發出幾聲咳嗽。 她慢慢睜開閉眼睛,就見邢昊東緊擰著眉頭,表情異常痛苦,雙臂勉強支撐在她腦側,額頭上汗珠滾動,只要稍微一動,就有一滴落在她的額上。 他努力壓抑住全身翻騰的血液,眼眸深邃如濃墨重彩的夜,身體裡有什麼想撕破這寧靜的深夜,急切地傾瀉而出。 姜明心四肢軟綿,不知何時已然收起了渾身的尖刺,宛如一隻被降服的哈基米,就這麼乖順躺在這裡。 目光流連過他小麥色健碩的胸膛,嗓音驟然沙啞:“你……” 邢昊東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 他不是不知道姜明心有多漂亮,但此時此刻的她卻細嫩得宛如初春柳枝上抽出的芽,既美味又好聞,勾的他很想要咬下去,狠狠地啃上幾口。 即便身上有許多傷疤,但在他眼裡,她的手臂也像是蓮藕一般雪白,脖頸如天鵝般秀麗,旗袍雖長,但腰下接近大腿的地方卻是大開叉,只要伸手一撩,就是大把大把的柔滑嫩白。 邢昊東艱澀的粗喘,平復了好久,才啞著聲音,湊到她耳邊低喃:“以後,你不準在外面這麼穿……” 不知道為何,看著他如此隱忍,下頜骨猶如鋼絲一樣緊繃著,她沒有了之前那種被冒犯的不悅,反而心中喜悅,不僅伸手摸了他兩把,還啞了嗓子,不怕死地反問:“那在家裡穿給你一個人看?” 邢昊東動作一滯,連喘息聲都停了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 姜明心忍不住發出低低的輕笑,猶如羽毛刮過他的喉嚨,瞬間擊潰了他的理智。 這一次,他吻得更加投入。 像是要把姜明心吸進自己的身體裡,嵌入進去,誰都別拿出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兩人都是氣喘吁吁,激烈的宛如打了一仗。 姜明心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抱住了他的腰,像是意猶未盡似的,挨蹭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腰十分精瘦,像是無敵弓起背脊時的狀態,熾熱而有力,讓她抱著就莫名產生了一種滿足感。 原來她空洞的心是可以填滿的? 姜明心臉上浮現出一絲脆弱與失神,猛地把邢昊東拉下去,像確定什麼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邢昊東陡然怔住。 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姜明心還以為他因為受刺激過度,進入了賢者時間。 雛兒嘛,她能夠理解。 於是推開他坐起來,從床底下找出錐子,繼續剛才的工作。 這是她剛才琢磨了半晌覺得非常可疑的地方,從圖紙上來看,地下拍賣行應該不止他們所看到的這麼點空間。 來之前,江斌特意搞到了歌舞廳一樓的圖紙,交給她和邢昊東做對比,這些隔間的後面應該是還有一個空間的。 而這個空間,與她之前開啟天眼搜尋到金條的座標是一致的。 所以她推測,只要方向沒有搞錯,敲破這堵牆,就能夠發現金條。 “你在幹什麼?” 邢昊東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他有些不敢相信,剛才強吻姜明心,她既然沒把自己捅個對穿,這意味著什麼? 是不是表明她也喜歡自己? 然而姜明心才剛剛被他強吻過,就立馬恢復了平靜,還拿著一支錐子在鑿牆? 邢昊東有點心塞。 姜明心頭也不回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