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猛地回頭。 看到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她愣了半秒。 姜大偉怎麼會在這裡? 算算時間,他的確應該出獄了,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結婚的? 離城除了崔玲和白家人知道她要結婚,沒有其他人知道,莫非是白定先走漏了訊息? 不可能啊。 姜明心對於姜大偉這個原主的親爹,心中只有憎惡。 但此刻看到他,也並沒有多麼慌張。 她的第一反應,是把孔心棠護在身後,擋住了她的臉,並對江柔道:“通知邢昊東和杜成過來,不要驚動客人。” 姜大偉桀桀冷笑:“喲,做了少奶奶的果然不一樣,這派頭十足啊。” 姜明心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反問:“你來這裡幹什麼?總不能是聽說我要結婚,所以特意來送嫁妝的吧。” “呸,你這個不孝女,舉報親爹,把我送進監獄踩縫紉機,還有臉找我要嫁妝?” 姜大偉非常生氣,他本以為自己只要一露面,就算是握住了姜明心的命脈。 為了不丟臉,不管他提要求什麼都得答應。 卻沒想到,她居然張口找他要起了嫁妝。 姜明心輕笑了兩聲,“你說話可真逗,作為父親,給出嫁的女兒準備嫁妝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要不然你來這裡幹什麼,當著這麼多警察、退役軍人、首長的面,威脅我,脅迫我,甚至找我要錢?” “你才剛出來,就又想進去?” 姜大偉被噎住,差一點就被她唬住了。 “哼,正因為有這些人在,你才更應該保住名聲不是麼?你不希望你的同學、朋友以及你丈夫、公公多知道你有個坐牢的爹吧。” 姜明心笑意融融:“真是不巧,他們早就知道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姜大偉驚住了,如果這樣的話,他還能拿出什麼把柄要挾姜明心? 但轉念一想,他認為姜明心一定在撒謊。 若溪那麼乖巧的孩子,都被她害得那麼慘,可見這丫頭有多麼奸詐! “你以為我會信嗎?如果不想這件事被所有賓客知道,你趕緊拿兩萬,哦不,五萬塊錢出來!” 姜明心幽幽一嘆,忍不住大肆譏諷:“我以為兩年過去,你至少會變得聰明點,卻沒想到還是這麼蠢。” “你少TM炸我!快把錢拿出來,否則我真要出去大聲嚷嚷了!” 姜大偉牢記著藺若溪叮囑他的話,甭管姜明心如何巧舌如簧,都不要信,咬死了五萬塊,不拿到錢他就不走。 哪知姜明心面不改色,根本不怕。 她甚至還挑釁地笑了起來,“那你去喊呀,看看有誰會信?” 話音剛落,邢昊東大踏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杜成。 發現與姜明心對峙的人竟然是姜大偉,他的臉色森冷。 “姜大偉,我數三聲,放開你的手!” 姜大偉卻把姜明心掐得更緊了,甚至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刀,“別過來,再過來我就……” 姜明心默默翻了個白眼,不等他把話說完,身子猛然往下一沉,屈膝砸在他的膝窩上,一個利索的擒拿手,眨眼間就把他給制服了,還收繳了他的刀。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要挾我?” 邢昊東立馬衝過來,鉗住姜大偉的胳膊,把他從姜明心手裡接過來,壓在了地上。 杜成就地取材,把包廂固定窗簾的綁繩拆下來一根,把他給捆了起來,還順便踢了幾腳。 “老雜碎,就該死在監獄裡!” 姜大偉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我是你親生父親,就算你現在不給我錢,以後也得養我的老,給我送終!姜明心,你休想跟我撇清干係!” 姜明心霎時沉下臉,眯起了眼睛。 不等她開口,孔心棠拿起桌上的餐巾,團起來,塞進了姜大偉的嘴裡。 “嘴巴這麼臭,合該用洗潔精好好洗洗。” “杜成,這人剛才嚇到我了,你看怎麼教訓比較好?” 杜成心領神會,拽起繩子把他提溜了起來,“婚宴辦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來個老流氓,這事兒交給我吧,不用你們操心。” 說罷,對邢昊東聳了聳眉,把姜大偉從酒店後門押了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到在場的任何一位老首長。 姜明心微微蹙眉,看向孔心棠:“他不會把人給弄死吧。” “不會,杜成有分寸的。” 邢昊東也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