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一愣,抬眼朝鳳染看去,和妖族勾結,這可是大罪!縱使有古君上神庇佑,也免不了九天雷刑。
鳳染挑了挑眉,看見紫垣面露得意,嘆了口氣道:“紫垣,這可不是一點小事,難道就憑你身後二人的片面之詞,就要逼著我認罪不成?”
紫垣看鳳染示弱,得意一笑,拉出身後的無妄朝他身上一指:“鳳染,你休得狡辯,有無妄身上的傷口為證。”
見眾位上君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無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神情惶急,一言不發。
眾仙都察覺到不對勁,只有紫垣一人顧自洋洋得意,東華上君看出不妥,暗自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被鳳染打斷。
‘噗嗤’一聲響,鳳染雙手背在身後,帶著幾分嘲諷道:“紫垣,你這些年的仙法真是白修了,虧你還位於上君之列,無妄身上的傷口明明是仙法所傷,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紫垣一愣,見東華上君也皺著眉閉口不言,便知鳳染說得不差,頓時臉色大變,轉過身怒喝道:“無虛,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怪不得紫垣,若是沒有如鳳染和東華一般的上君巔峰的實力,的確很難瞧得出來,他若不是急著報復鳳染,興許就瞧出端倪了。
無虛、無妄跪倒在地,神情惶急,揶揄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一個勁的喊著‘上君恕罪。’
“還是讓我來說吧,前幾日清池宮的仙童發現有外人闖入,遍尋之下沒有找到闖入之人,但卻在華淨池中尋得一珊瑚樹,我還在納悶怎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闖進古君上神布的結界中,今日才知這乃是紫垣上君之物……”
鳳染一邊說著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珊瑚樹放在地上,眼帶譏誚:“紫垣上君,你口口聲聲說我鳳染勾結妖族,大逆不道,如今你縱容手下妄入清池宮,又該當何罪?”
紫垣臉一白,忽的想起當年那條蛟龍的下場,咬緊牙關哼道:“他們二人擅自闖入清池宮,你只管處置就是,與我有何干系?”
就算是景陽大殿下會護著他,天帝也不會讓上神的尊嚴輕受觸犯,紫垣考都沒考慮,直接回了鳳染一聲。
無虛無妄二人跪倒在地,面色蒼白,望著紫垣的眼中猶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鳳染像是早就知道紫垣會如此說,嗤笑了一聲懶得再理他,拂袖轉身朝堂外看去。
眾仙見紫垣如此不將手下仙君的性命放在心上,大為意外,不少上君看著紫垣更是面露鄙夷。
東華上君見堂中氣氛凝滯,嘆了口氣,知道這壽宴多半是不歡而散了,正準備打個圓場,卻聽到山外陡然傳來一陣鳳鳴,不由得微微一愣。
“東華上君,景澗奉父皇之名前來祝壽,恭祝老上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過一句應景的話,卻偏偏被來人說出了溫潤和煦之感來,使人如沐春風。
堂中眾仙聽到此言,急忙朝堂外走去,景澗乃天帝的二子,如今代天帝賀壽,自是不比一般的身份。
鳳染見眾仙一臉的惶恐、紫垣又恢復了趾高氣揚的模樣,撇了撇嘴,跟著朝外面走去,她拂了拂繡擺,眼底泛起幾抹慶幸。
幸好後池還未上山,否則遇到了天帝之子景澗,還真不知會出什麼事來!
仙邸外的空臺上,頭戴冠玉,身襲碧綠蟒袍的青年從一隻青色的鳳凰上走下,見到眾仙相迎,笑道:“讓諸位仙友相迎,景澗實在惶恐。”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方通體碧綠的錦盒遞到東華上君面前:“這乃景澗數月前在濟安山尋的一株靈草,聽聞閒善仙友不日會渡上君之劫,希望能有幫助。”
東華上君本欲相推,一聽這話面上顯出了幾分喜色,知道景澗所拿定非一般凡品,也不客氣,感激道:“劣徒根基薄弱,勞二殿下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