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江悻悻地從宋省的安全委員會的大樓裡快步走出,他心裡一直在問候張亞洲的先人。他的身體雖然肥胖,但腳下的步子卻不停歇,直接快步走到了自己一樓的辦公室。他一進門,就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大喊道:“人呢?死哪去了?”
此時已經身為行動處處長的李家輝趕忙放下手中的電話,趕緊跑到王清江面前,陪笑道:“領導,您指示。”說著就拿出金屬煙盒,恭恭敬敬的雙手遞過去,隨後看到王清江叼著煙湊過來趕忙彎著腰,笑眯眯的為王清江點上了火。
王清江吸了一口,眯起眼睛,當全身肌肉都放鬆了下來,才說道:“我猜張亞洲把明軒抓了,你是個有腦子有手段的人,真要是你能核實到明軒是不是在張亞洲手裡。因為什麼被抓的,我雖然現在落魄了,不過我保你一個洛寧縣的代領,還是沒問題的。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的這時候我要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李家輝完全傻了,先不說張亞洲的女兒張玉潔已經嫁給了武廿無,現在武廿無的勢力遍佈六省,還都是末世前龍國的產糧大省,並且隨時有可能統一天下,到時候張亞洲就是國丈。就單單說是張亞洲自己,末世前就是宋省的第一家族的掌門人,他李家輝雖然在黑白兩道都有些面子,可他求誰能幫這個忙?誰又敢去觸張亞洲的黴頭?
王清江一挑眉,笑道:“怎麼了,富貴險中求。你看那個王偉陽,綁了趙連的兒子趙前進投了廬州,現在都是洛城留守了。你小子還這麼不上進,什麼時候能出人頭地?”
李家輝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這是惹上大事了,他一直就是王清江的司機,現在雖然是個行動處的處長也不過是個高階司機罷了。他怎麼敢違背王清江呢?可得罪張亞洲,別說現在張亞洲是國丈爺了,就是過去趙連還活著的時候,捏死他李家輝,也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可李家輝還是答應了,他昏昏沉沉的走出了大樓,回頭看了一眼雪白的大樓上‘安全委員會‘那幾個鎏金的大字,心裡後悔的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武廿無剛收宋省的時候,那時候的特派員給每個趙連政府的人都安排了選擇,一個是按著原本的體系來,一個是等著統一分配新工作。一開始他是想等等看的,結果分了一個跟著張越這個弒君者去廬州,張越去那裡名義上是外交參事,實際上就是個人質。所以他就選擇繼續跟著王清江,原本以為跟著老長官吃個安穩飯,現在可倒是好直接給了他一個賣命的活兒。
李家輝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壓在胸口,沉重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步伐雖然顯得有些踉蹌,但他的頭腦卻異常清醒,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回想起王清江的話,心裡頭不禁冷笑,什麼富貴險中求,這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他知道王清江這是在利用他,但他又能怎麼辦呢?他只是個小人物,在這個亂世中,他的命運似乎總是被別人操控。
他的眼神裡頭滿是無奈,他知道張亞洲不是好惹的,那可是宋省第一家族的掌門人,現在又是國丈爺,他李家輝算哪根蔥,敢去招惹?但他也明白,如果不按照王清江的吩咐去做,他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他的心情就像是現在這個被烏雲籠罩的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陽光。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贏了,他可能就能出人頭地,輸了,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但他沒得選,他只能賭一把。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他得想個辦法,得找個人幫忙,得找到個能隨時進出張家並且瞭解張家內情的人,要不然就是他李家輝不要命了去闖張家大宅,可張家十二座大宅呢。他哪找去呢?
李家輝就這麼在洛城的街頭溜達著,他就這麼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流民市場,現在這裡正是熱鬧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一個賣野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