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愉悅地開口:“極品,我是趙子墨。”
那邊好像怔了怔,神智卻是清醒了一些,打了一個哈欠:“啊,什麼事……”
趙子墨興致勃勃說了自己的計劃,特別提了一下適度曝光私生活這個問題,然後靜靜聆聽對方的反應。
顧城歌:“……”
電話那端很安靜,只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趙子墨等了半天不見迴音,以為這個要求太過分,但又不希望就此放棄:“極品,怎麼樣,能不能答應?”
彼端終於有了反應。
顧城歌低聲喚:“阿墨。”
“……啊。”趙子墨不由自主有一瞬間失神,極品在電話裡的聲音真的很誘人啊啊,透過電波反倒少了平日的那一份帶冷金屬質感的清淡。
顧城歌:“你寫計劃書一直到現在?”
趙子墨:“……”
現在……望著陽臺外漆黑的天,她預感到自己幹了一件多麼不厚道的事。
果然顧城歌又說:“都一點多了,快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趙子墨囧囧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見面,她就忙不迭先道歉:“極品,昨晚真是對不起,我一精神振奮就忘了看時間……”
“沒事。”顧城歌看了她一眼,一慣地雲淡風清,“昨晚沒有做噩夢。”
趙子墨鬱悶得囧囧有神,把她的電話當成午夜兇鈴了麼,這麼慶幸沒有被驚到做噩夢!不過,是她不厚道在先,半夜三更把人從睡夢裡挖起來,極品不爽是很正常的,她鬱悶歸鬱悶,還是萬分不好意思的。
“以後我會注意,不會這麼晚打你電話了。”她保證著,“我會早一點,儘量早一點。”
汗,她在說什麼啊……
“嗯。”顧城歌卻一本正經點頭,望向她的漂亮眸子像極了皎潔月色下起了細微彀紋的水面,藏著一絲朦朧的溫柔。
趙子墨已轉移話題:“極品,昨晚我問你的事有沒有稍加考慮?”
“昨晚?”顧城歌不解,他只記得她說了很多關於專題片的計劃,具體內容沒怎麼聽,因為她興奮的聲音聽在迷糊的他耳裡就像美妙的音樂,催著他入眠,直到後來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又聽到她的聲音,他才清醒了一些……
趙子墨別提有多鬱悶了,敢情昨晚她的口水都白白浪費掉了,但是不能鬱悶也不能怪極品,畢竟是她選錯了時間。
“啊,就是問你,你希望專題片怎麼拍。”她簡短髮問。
顧城歌雲淡風清:“你決定,我配合。”
這一剎那,趙子墨嫵媚美豔的雙眸立即湛亮湛亮起來,一如夏日陽光直射下閃著鱗鱗波光的湖面。
這樣的回答,要適度曝光他的私生活,豈不是小菜一碟小事一樁?到底是誰說極品清高傲慢的,她怎麼就越來越覺得他其實很好講話……除了表情淡了點說話太言簡言賅了點,簡直就是一團和氣嘛!
她於是一興奮就語出驚人:“也就是說,你願意任我像對待小綿羊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上?”
然後她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一幅畫面:
一片青翠碧綠的草地上,她抱著DV對一隻毛色純潔得像雪一樣白長著一張極品臉的小綿羊頤指氣使:
“小綿羊,吃草!”
“小綿羊,倒立!”
“小綿羊,來,闡述一下在羊群建立的豐功偉績!”
“小綿羊,來,對準鏡頭笑一個……”
“小綿羊,來,告訴姐,在羊群的日子有沒有遇上對眼的小母羊……”
趙子墨的想象力之車一路風馳電掣,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接下來的畫面越來越猥瑣越來越……天雷狗血……
而顧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