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她一點也不覺得他這樣隨意地碰她有什麼不妥,好象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等他溫暖的手離開了以後,湯晨星從沙發上起來,把被單和床單摺好。“這些東西從哪裡拿來的?”
“放這兒就行了,今晚你還要用。”
“我可以再睡在這裡?”湯晨星訝異地問。
“叩叩!”有人敲門。
“杜大哥,我可以進去嗎?”
“你可以一直待在這裡過夜。”杜聰文快速地撇下話,過去開門——
“杜大哥,早。”唐秋意微笑地跟他打招呼。“我聽他們說,你已經起來了,就過來看看——你是?”她看到屋裡還有一個人。
“唐小姐。早。我是湯晨星,在這裡的傭人。”
“早,我昨天沒看到你,你的名字真好聽。”
由於唐秋意平易近人的態度,湯晨星對她頗有好感,她以玩笑的口吻說:“我是在下大雨的夜裡被丟在育幼院門口的,早起的修女聽到我的哭泣聲,開啟門一看,地上有個一娃娃全身溼透。遠遠的天邊掛著一顆星,於是,就叫我湯晨星。”
唐秋意聽了不知該說什麼,眼眶倏地溼潤;杜聰文白著臉凝視她,為她覺得心慼慼。
“你們怎麼了?”湯晨星不解看看兩人。“我不打擾你們,我得去做事了。”
杜聰文難捺關切地交代:“待在屋裡,別到處亂跑;溼熱的天氣會讓曬傷的面板髮炎。”
第五章
“這裡的節奏需要再加強點,還有這裡,你得拉長抖音,否則,會被鋼琴的聲音蓋過,我們再練習一次。”杜聰文站在唐秋意旁邊指點她。“就從第三小節開始好了!”他走回鋼琴,不經意瞥了眼窗外——“該死的,她又在做什麼?”
他像一陣風衝了出去。
唐秋意愕然地望著敞開的門。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工夫,杜聰文不顧湯晨星的掙扎拖著她進來,他繃著臉命令道:“你給我待在這裡!”
“為什麼?我正在澆花。”她手裡還拿著水杓。
杜聰文伸手取走她手中的水杓,開啟窗戶往外一丟。“現在你不必澆花了。”
“你這個人真是神經病!”
“我告訴過你別到外面去的,你是嫌肩膀的曬傷不夠嚴重,還是故意要跟我作對,特別跑到大太陽底下去澆花?”
“請你看清楚外面,那叫夕陽。我又不是白痴,故意跟自己過不去。”
他強辯奪理地吼:“我不管那叫什麼陽!反正你給我待在這裡,免得我分心不能做事。”
杜聰文練琴時非常專心,根本沒注意到時間已接近傍晚;他一看到湯晨星在戶外,就直覺地想阻止她,哪裡有時間去看太陽是否快下山。
“你要我在這裡做什麼?”
“隨便都行。”兩人仍對峙地站著。
“無聊。”湯晨星甩頭不理他。只不過禳他塗了兩天藥,他就以這種佔有的姿態說話,好象她的肩膀、手臂是屬於他的,真是大荒謬了!她重整旗鼓道:“我曬傷的地方都已經脫皮了,可以繼續工作了。”
“是嗎?”杜聰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湯晨星沒防備,“哎喲”,叫了一聲。他得意地說:“你還覺得痛,可見還沒好,你還是認命給我待在這裡;你要是溜走了,我扛也要把你扛回來!那個畫面可是很難看的!”
湯晨星難得大吼:“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
“憑這個。”杜聰文故意在湯晨星面前晃動手裡的鑰匙,他快速地鎖上門,把鑰匙拋進襯衫口袋,故作輕鬆地對唐秋意說:“我們繼續練習,你可以請晨星聽聽看哪種演奏方式比較好;不過,我得先警告你。晨星不是一位有耐心的聽眾,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