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千樹回到自己房間,心裡沉甸甸的。
吟風的欲言又止,還有一些巧合,令她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只是自己難以置信,更不想相信。
希望,只是自己多疑。
她憂心忡忡地站在窗前,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有些累,卻毫無睡意。
「怎麼還不睡?」
身後有人淡然問。
「不要告訴本王,你是傷心得夜不能寐。」
花千樹嚇了一大跳。
他走路怎麼悄無聲息的,連個動靜也沒有?
而且自己最近武功精進了不少,怎麼可能他都走到自己身後了,竟然還沒有覺察?
果真是醉酒誤事,而且太心不在焉。
花千樹自然不能將今夜裡霓裳館發生的事情告訴夜放知道。
「您的喜酒好喝,所以忍不住貪杯,等別人休息了,偷飲了兩杯。」
花千樹扭臉,見夜放正盯著桌上自己的大作,眸子裡亮晶晶的
「沒想到,本王的花姨娘竟然還有這等雅興。」
她唯恐被他窺破自己的心思,一把將桌上的畫紙揉作一團。
而夜放眼疾手快,伸過手就去搶,自然就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濃鬱的酒氣噴在花千樹的後頸之上,令她瞬間後脊樑一麻。
「鬆手!」她戰慄著聲音。
「不松,讓本王看看你在畫什麼?」夜放的兩隻手便將她的小爪子包裹在了掌心裡。
「胡亂塗鴉而已。」她嘴硬道。
「本王只數到三,你若是不鬆手,我便親下去了。」夜放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在她耳畔慵懶地道。
酒氣纏纏繞繞,就從鼻端一直鑽進心裡,頓時有些熏熏然。
「耍賴!」花千樹面紅耳赤。
「我就是耍賴!」夜放閉上眼睛,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我開始數了啊!」
今天的他跟往常大不同。
喝了酒的夜放,就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子,若是不能得逞,就不肯罷休。
花千樹擰不過他,無奈地鬆了手:「看就看,只是不許笑。」
夜放不得不站直了身子,將手裡揉作一團的紙伸展開,就著燈光眯了眼睛。
花千樹「嘿嘿」笑了兩聲,帶著討好的味道。
夜放看一眼畫紙,又看一眼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指點著那隻禿毛公雞:「這是怎麼回事?」
花千樹撒謊向來不打草稿:「準備明日尋點五顏六色的顏料,將它畫得雄赳赳氣昂昂。」
「是嗎?」夜放危險地逼近一步:「我還以為你是在告誡本王,不要縱、欲過度,否則,會被拔毛下鍋。」
還用拔毛嗎?若是縱、欲過度,那毛自己就掉禿了,就跟謝字章似的禿了頂。
還有,你自己非要對號入座做什麼?
「皇叔您多心了,人不風流枉少年——今天可是您的洞房花燭夜。」
難不成「被翻紅浪」完了?
「九歌在她們的被褥裡塞了鐵蒺藜。」夜放淡淡地道。
花千樹情不自禁地瞪圓了眼睛,有這樣的熱鬧,九歌竟然不對自己明言?早知道,自己在這裡喝什麼悶酒,倒是不如爬上房頂去看個熱鬧,聽聽那動聽的慘叫。
那樣,自己也就不會被夜放捉包在這裡了。
想想九歌來尋自己去鬧洞房的時候,自己正張羅大家吃酒,身邊正是熱鬧,這話的確沒法宣講。
適才她跑回霓裳館,大概就是來向著自己說這熱鬧的,可惜被鳳楚狂與吟風的事情打斷了。
想想就覺得痛快啊,不知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