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楚狂一臉冤枉:「臣也不太清楚,原本,臣是自請帶兵前往繳亂的,誰知道攝政王大人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追上微臣,親自披掛上陣去了。或許,那賊匪他認識也不一定,害怕微臣一刀將他咔嚓了。」
謝心瀾一聲冷笑:「那你信不信,哀家將你一刀咔嚓了?」
鳳楚狂摸摸脖頸,點頭如搗蒜:「信,自然信!」
「那你還不實話實說?」
鳳楚狂心裡是叫苦不迭,你攝政王大人是任性,為了哄自家老婆,拍拍屁股就走,卻將這麼厲害的老妖婆交給我來應付。謝家人眼線滿天下,我撒個謊,能圓滿幾日?
讓我頂起來,讓我對付謝心瀾,也不看看我是那個分量不?既然你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義了!
他頓時就垮下臉來:「不是微臣不肯說實話,而是害怕說出來,太后娘娘您再雷霆大怒,直接遷怒於我,將我咔嚓了。」
謝心瀾一挑眉毛,微眯了鳳眸:「說!」
鳳楚狂長嘆一口氣:「太后娘娘您可要有心理準備。」
謝心瀾差點就沒有了耐心:「少廢話!」
鳳楚狂方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攝政王大人與舍妹曾經有過一段過往,差點談婚論嫁,這個您是知道的。」
謝心瀾點頭。
「後來雖說造化弄人,舍妹一時賭氣,當眾與攝政王一刀兩斷,可是,兩人私下裡,其實還在藕斷絲連。舍妹也因為傷心,這麼多年了,堅持不嫁,就是因為舊情難忘。」
第五百二十二章 你真是活膩歪了
謝心瀾一聲輕哼:「說重點!」
「重點就是,」鳳楚狂嚥了一口唾沫,按照提前打好的腹稿,順口胡謅:「前日裡,舍妹身邊的暗衛給微臣送來加急信件,說舍妹外出散心,在青陽關闖了禍,招惹了一幫賊匪,被捉了起來,他們兩人也不是對手。
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心急如焚,二話不說,立即進宮,向著攝政王回稟一聲,想要離京奔赴青陽關。攝政王大人大概是在微臣走了之後,越想越不放心,就連夜追趕上微臣,親自前往青陽關搭救舍妹去了。
微臣害怕太后娘娘怪罪我們因私忘公,置國政於不顧,這禍事又是舍妹招惹出來的,所以,微臣一直不敢據實回稟。」
說完偷偷看一眼謝心瀾,見她唇角微勾,眸光閃爍,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謝心瀾指尖敲得更加悠閒。
片刻之後,方才開口:「一半一半。你這話是一半真一半假。」
鳳楚狂在心裡不由暗罵一聲「老妖婆」,卻誠惶誠恐地解釋:「微臣不敢欺瞞太后娘娘。攝政王大人與我分手之前,還特意叮囑微臣一定要好生輔佐太后娘娘,讓您不要過於操勞。」
「青陽關?假如哀家記得不錯的話,距離鎮國侯駐守的關隘更加近一些,九歌的暗衛如何捨近求遠?」
「因為九歌身邊的暗衛,是當初她進京之後,接連闖禍,攝政王大人安排在她的身邊的。他們只有與我們聯絡的方式。更何況,我父親剛吃完我的喜酒,從上京趕回漠北,暗衛吃不准他現在何處,以為仍舊在此耽擱呢。」
「勉強合情合理。」謝心瀾冷笑著將兩卷加急情報丟在鳳楚狂的面前:「這是昨日裡收到的加急情報,你所說的青陽關位置與方向倒是對的,只是,哀家真的沒有想到,夜放對於鳳九歌能有這樣的關心,竟然快馬加急趕路,晝夜不休。」
鳳楚狂嘆口氣:「人命關天,豈可等閒?就知道太后娘娘您會往心裡去。」
「鳳世子說得言之鑿鑿,哀家差點都信了。」謝心瀾「呵呵」一笑,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手邊的一卷畫軸:「只是哀家從這書案之上發現了花千樹的畫像,你說,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