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向李萱兒的第一眼起,倪筱爾的目光就開始變得賊亮賊亮起來,沒想到啊,幾個月不見,李萱兒出落得越發漂亮起來,有這麼一個美女陪伴在身邊,陳邵陽居然毫不心動?
他怎麼捨得讓一心仰慕他的女人這麼暗自神傷?
見李萱兒似乎要走,倪筱爾慌忙捂住肚子,“萱兒,你先別走,扶我進洗手間一下好嗎?”
李萱兒急忙奔過來,“倪姐姐,小心一點,我陪你進去!”
倪筱爾從嘩啦啦的水龍頭裡縮回手,一邊擦拭著一邊笑著看向她,“你跟在邵陽哥哥也有半年了吧,怎麼至今為止還喊他陳先生呢?”
李萱兒臉一紅,囁嚅道:“不喊陳先生的話,我覺得不自在。”
真是個天真的好姑娘,倪筱爾狡黠地笑著摸摸她的頭,“可是老是喊他陳先生的話,不自在的就會是他了呀,萱兒,一看就知道你暗戀邵陽哥,我跟你說,要想走進他心裡,首先你就必須要把稱呼改掉……”
倪筱爾侃侃而談,興致勃勃眼放賊光,哪裡還像個首長夫人的樣子?
李萱兒痴痴盯著她眉飛色舞,眸光靈動的模樣,忽然瞬間明白了陳邵陽為什麼會喜歡倪筱爾,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別人沒有的活力與純淨,一顰一笑自有她的風情,眉目如畫間顧盼生輝,唇紅齒白中妙語如珠,說她是令男人著迷的甜姐兒,應該沒人能否認吧。
黯然神傷地垂下頭,李萱兒心裡百感交集,像她這麼普通平凡的姑娘,要什麼時候才能引起陳邵陽的注意?
彷彿想起了什麼,她忽然問道:“倪姐姐,我一直都很好奇,當初你為什麼沒有選擇陳先生?他那麼優秀,很多女孩兒都喜歡他啊。”
倪筱爾莞爾一笑,許久之前,她也是那群愛慕陳邵陽的女孩兒中的一個,可是當時的她,並不清楚那份愛慕裡夾雜了許多的其他,譬如,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情,譬如,她對他的仰慕與敬重,而對單亦宸,她的愛情就只是愛情,容不下一粒沙子,純粹到令她如同飛蛾撲火,決絕而又果斷。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她輕輕笑道。
而此時,洗手間外面長身玉立的兩個男人,同樣在進行一場嚴肅的對話。
“單軍長,一定要讓筱爾幸福,她是個令人想要捧在手裡的女人。”陳邵陽極目遠眺,淡淡看著遠處的風景。
男人之間的對話,永遠是圍繞著承諾和誓言展開的,單亦宸瞥了一眼從洗手間笑眯眯走出來的倪筱爾,沉聲回答:“留在我身邊,她一定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迎向倪筱爾美麗的笑臉,他心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或許,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並沒有那麼順利,可是有他在,一定會清除所有的障礙,所有的。
從醫院回到家,遠離了消毒水和藥物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倪筱爾抱著玩偶坐在沙發上昏睡,午後的風輕輕吹動著窗臺上的紗簾,一盆開得正好的扶桑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不知名的小蟲子藏在草坪中細聲細氣地叫喚著,彷彿一曲輕微的安眠曲,帶著倪筱爾在睡神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放下手裡的書,單亦宸給她蓋了條薄毯,示意站在門口的小莫先出去。
掩上門,他看向小莫,“有訊息了?”
小莫忠誠的臉上露出一絲難過,“是重央的養母。”
話音一落,單亦宸的臉上同樣掠過一絲意外。
他早就命人去打探過一直跟蹤倪筱爾的中年婦人與放蛇咬倪筱爾的是同一個人,只是沒想到會是重央的養母!
重央的父親是馮家的司機,母親早早去世以後,他的父親為了能夠照顧他,就將他託付給當時馮家傭人,劉桂蘭撫養。
這麼說,是劉桂蘭為了重央鳴不平才與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