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為的是賭一口氣,而今他成功了,當然要將那口氣吐盡。
姜穗勍眉頭微蹙。他對父親說過這樣的話?他還以為這筆錢是用來買斷他和他們家的關係……算了,回頭再向父親求證。
將支票收下,他淡淡地下了逐客令,“還有其它事嗎?”
“有,考慮和貴公司合作,發行一款新遊戲。”
“對不起,我並沒有考量跨足電玩業的計劃。”
穗勍說謊,寰宇企業生產的是電腦,前幾年開始生產手機,因為現在的手機功能越來越多,他們必須開始和許多電玩廠商接洽。
“你有的,不然你不會在半年前,向國外的電玩廠商釋出善意。”
他連這個都曉得?看來這些年他在國外混得比想像中好。
“好吧,我更正自己的話,我是有考慮跨足電玩業,但絕不考慮和你合作。”
姜穗勍的話讓他暗暗地握緊拳頭。看來他和姜伯父的看法一致、態度一致、立場一致。在他們眼中,他的身份成了他傷害穗青的“必定原因”。
呑下口水,他不讓自己有被激怒的空間。
“在商言商,如果你要找頂尖、最好的合作物件,除了我,你不會有其他的選擇。”他篤定而自信,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學會看重自己。
莊帛宣說的,每句都該死的正確,但很可惜……說他任性也好、說他不成熟也罷,他就是不想“在商言商”。
“很抱歉,在我的眼中,你還不夠頂尖。”姜穗勍挑眉一笑,那模樣有幾分挑釁,就像當年在籃球場上打死不服輸的神情。
微微一哂,他將帶來的合作方案放在桌上,欠身站起,臨去前回頭說道:“這些話,等你看過企劃案、通盤考慮清楚再說。”
“這次回來,你想要的是什麼?”在莊帛宣開啟門同時,姜穗勍搶問一句。
“商場上的利益,和你要的一樣。”他沒說出真心話。
“只有這麼簡單?是不是你打聽出來,穗青在公司上班,想借著合作的機會,和她舊情復燃?”
莊帛宣頓了頓腳步,旋身,與他面對面。“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就算你有這個打算也沒用,穗青已經不上班了。”
“再重申一次,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神態,姜穗勍覺得自己好像回到那年的夏天……
他姜穗勍是個天才,對誰都不服氣,直到遇見莊帛宣,一個窮小子,他身上的球衣是穿過許多年的NAKE,不過一場球賽、一段對話之後,他成了自己成天掛在嘴裡的學長。
他服氣他,崇拜他對各種事物的見解與看法,佩服他對未來的自信與計劃,他從沒有昂貴的服飾,卻讓自己看見不妥協的威嚴與氣度,那個時候,他就相信,這號人物必定會飛黃騰達、出類拔萃。
“你不必再打穗青的主意,她已經不記得你。”
如果是別人,聽見這種話,他會認定:你們已經分手,她早已將你徹底忘記。
事實上,穗勍的態度、語氣也的確打算讓他有這樣的認定,只可惜,他比穗勍所知道的,更清楚穗青的狀況。
莊帛宣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沒關係,我記得她就好。”
“你的話什麼意思?”姜穗勍反問。意思是不想放手?意思是他想繼續糾纏穗青?意思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放過姜家?
“我沒什麼意思,有空把合作方案看一看吧,你會發現那是互利方案。”撂下話,他不再多說什麼,離開了辦公室。
第一次,姜穗勍恨透他那股自信,拿起合作企劃書,想也不想就把它丟進垃圾桶。
接著拿起手機,按下一連串號碼,等待笨穗青接電話。
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