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運還是在賠錢,但是,貨運之上卻已經大賺,自流求來地物資,紛紛由運河轉上楚州、徐州,僅僅是軍需一項,便讓這些揚州富商樂得合不攏嘴。
自然,流求在這上面並不吃虧,不僅海運損耗大為減少,而且節約下來的人力物力,足夠讓他們去賺更多的財富。而且一般來輪船招商局的,是流求海岸護衛隊退役之人,或是義學剛畢業有志進入海岸護衛隊卻需要積累經驗的人,若是需要,這些人隨時可以轉為現役,換言之,輪船招商局實際上是在為護衛隊培養人才。
故此,這艘客輪地船正根本不將烏古孫弘毅放在眼中,見他還嚷嚷不休,“哼”了一聲便下令起錨,而李鄴也向烏古孫弘毅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跟著這船去臨安,要麼便回金國。烏古孫弘毅心中極是鬱悶,他原本與同僚去西夏,金國與西夏再度盟好共抗蒙胡,若是他去西夏,少不得好生招待。結果因為在徐州城下連敗兩陣,又自宋國的《大宋時代週刊》中得知大宋新君也有和意,故此他這個倒楣鬼便被遣來探看大宋虛實。
金國如今是正大二年,天子為完顏守緒,今年年方二十八歲,也是一位極英武有為的天子。甫一登基,便更改先帝之策,與夏、宋通好,全力對抗蒙元。在烏古孫弘毅來之前再三交待,要他好生與宋國交涉,故此雖說惱怒,最後烏古孫弘毅還是掏了錢。
船經過楚州時泊了一夜,趙景雲藉機上岸去拜會真德秀,這一個多月過去,楚州總算安穩下來,城中也恢復了些生機,原本不過六千餘人,如今已經過萬人。而且直德秀正一封又一封地將信件出去,延請各地理學名家來楚州,言辭極為懇切,這短短時間內,他原本空蕩蕩的衙署裡已經多了二十餘人,都是大儒及其弟子。
因為忙碌,真德秀只與趙景雲見了個面,便由李仕民陪同,李仕民有些悶悶不樂,趙景雲奇道:“如今宿儒雲集於此,淮南又是百廢待興,正是施展拳腳之時,之政為何不樂?”
李仕民苦笑了一番:“舞雩詠歸方吾志也,宿儒雲集,言必稱名教,行必合理學,雖說……唉,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如咱們在流求時那般自在。”
他只了這一句,然後握拳振作道:“不說這廢話,真公難得受天子信重,有此施展拳腳的機會,只可惜我才疏學淺,幫不上什麼忙。曼卿,你才學遠勝於我,留在此處一試平生所學,豈不較之回太學中渾渾噩噩要有意義得多?”
“這卻不是朱子之學,而是陳龍川功利之說了。”趙景雲開了他一句頑笑,隨著《大宋時代週刊》中對陳亮葉適地介紹,他二人的學說,如今傳播得極廣,已經隱隱有與朱晦庵、6象山鼎足之勢了。
“曼卿兄!”李仕民拱手苦笑道:“留下吧!”
“這可不成,我……我當初只憑一腔氣血行事,如今再想來,只嘆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家學問太不夠。”趙景雲有些歉然地道:“謝嶽留在了流求,你來楚州,我準備回臨安,一則用心苦學,好早日能解心頭之惑,二來也靠近天子,可就近看著風雲變幻。之政兄,我總覺得,我們……似乎如《週刊》所言,正處於一個千五百年未曾有過的大變局之中。這大變局地中心,不在流求,不在徐州,不在楚州,還是在臨安!”
聽他去意堅決,李仕民也不好多挽留,只得嘆息道:“人各有志,只好如此。不過曼卿兄,與你同船而來地那位金使還老實麼,要不要小弟去大罵一番?”
“路上已經被我罵過不下十回,如今都罵厭了。”趙景雲哈哈大笑:“如此良機,我趙景雲豈會錯過!”
他二人依依惜別,卻不知自此一分手,再見面時已經是數年之後,當初在臨安太學中意氣風志同道合的太學生三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