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梁。張興培處你督促著,定然要將那人挖出來,另外,你左右須得尋些精細人,能知微見著地,每日好生關注臨安城物價與人員往來,若覺什麼異樣,你便派人檢視。”趙與莒笑了笑:“等得你家賢妻回來,這事情可以讓她參與。雖然朕不能給她官職品秩,但一個誥命今後總是少不得的,朕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才而不用。”
重城恭謹地垂下頭。
這次臨安的錢米風波。除去崔與之、魏了翁等人外,其餘大臣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在風波徹底釀成之前,趙與莒便以雷霆手段將策源地摧毀,故此百姓除去抱怨了幾句這些天米價波動極大外,並不曾在意。那些家中囤了大量米的普通百姓,雖然受了一些損失,但米總是要吃的。而跟風囤米地小投機商人損失慘重,便是未曾破產。也資財大損。
那十餘戶豪商最為悽慘。不僅僅市場損失讓他們賠了老本,而且因為擅自哄抬糧價、破壞市場。===被官府抄了家底。他們在官場上自然也有自己的靠山,只是此時他們的靠山都迫不及待地與他們劃清界線。
所以這次金融風波,大宋朝堂還小賺了一筆,魏了翁看到沒入官庫的數百萬錢鈔資財,一直繃得緊緊的麵皮總算鬆了些。
隨著第二批運糧船到臨安,李鄴也自流求回來,對於禁軍的整編成為朝廷工作的重心。兵部、戶部和吏部地小官吏們忙得團團轉,而李鄴、李一撾等人也同樣如此。他們倒不怕忙,只怕吃喝,雖然近衛軍自成系統,可禁軍中羨慕近衛軍將官待遇地人比比皆是,而且如今情形明顯,禁軍近衛軍化將是一個趨勢,早些能編進去,至少在資歷上比旁人就有了優勢,故此,這十餘日來,請二人吃酒可以說是連綿不絕,最後甚至驚動了趙與莒,趙與莒不得不下旨“申斥”二人,這才令那些請客訕訕而退。
安定臨安之後,趙與莒再次把視線投到淮北、京東,這是他的一塊大實驗田,牽涉到他與真德秀的賭局。雖然連線經了戰火、蝗災,不過趙與莒對於將這塊實驗田建好,還是滿是信心。
此時在淮北,抗蝗之戰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徐鳳此人性子急切,而且功業之心甚重,眼見著學長們或在民政上一展所長,或在疆場上名動四方,或探險時開疆闢壤,他們義學四期卻只有一個王鈺可以拿得出來,而且王鈺還已經慘死。故此,他自覺自家應該挑起義學四期的大旗來,取代王鈺的位置。然而因為他脾氣急躁又急功近利的緣故,他在流求時人際關係相處得並不好,還給自家賺了個“九怪”的稱號。這次淮北的蝗災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向天子與同窗們展示自家才能地機會。===
故此,他千里迢迢來到徐州之後,立刻便投到滅蝗之中。
挖溝,點火,撲殺,懸賞,他幾乎將自己當作八個人來用,不僅對自己如此,秦大石點來助他的三千近衛軍也是這般。因為他身先士卒的緣故,這三千近衛軍倒是沒有什麼怨言,只是這樣堅持了近十日,便是鐵打地身體也受不消,眼見蝗災控制住了,羅安瓊便來尋他,請求暫歇一日。
“不成,我徐鳳未退,你們也一個都不能退!”對此,徐鳳毫不猶豫地拒絕:“天子在行在翹以盼。只等著我們帶回佳音,這撲滅蝗蟲又不需要汝等流血犧牲,只是勞累一些罷了,待蝗蟲殄滅之後,我為汝等請功!”
“徐子迅。非是袍澤不肯盡力,實是因為太累,這十日來,我們每日睡覺時間不足五個鐘點,從一座農場轉到另一座農場,徒步行走路程過六百里!”那人也火上來:“我們聽你的,只因天子遣你前來。只因秦參領將指揮權暫授予你。若是在流求,你算什麼東西!”
“羅安瓊!”
徐鳳與羅安瓊當初在義學四期時便不對路,雖然義學之中被壓制著,但到了流求之後,二人一入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