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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向他提醒道:“炬哥,我們那邊工地還有幾天就結束了,劉山和小章都還沒有活兒呢,你也知道年輕人用錢沒個存留,如果年前這段時間讓他們閒著,那倆小子肯定沒幾天就能把手裡的錢給揮霍乾淨,到過年哪兒還有錢花啊?所以……要不你先把他們的活兒給安排了?”
“瞧你那護犢子的樣子!”何炬伸手指了指我,“著什麼急啊,我何炬虧待誰也不會虧待你和你手下的兄弟啊,放心,我已經給他們預留了一單大活兒,直接一口氣幹到過年,地兒都不用挪!”
“什麼大活兒?”我忙不迭的追問,畢竟這事兒關係到劉山和小章的切身利益,我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何炬笑笑說:“金花鎮那邊有個村子要拓寬重修村村通水泥路,朋友介紹的,昨天已經把活兒敲定了,不過今天晚上還得過去和他們那邊的幾個村委員吃個飯,把具體施工日期和合作細節定下來,當然,紅包包也是少不了的,你待會兒和我一起過去!”
“好!”我點了點頭,何炬又囑咐道:“對了,待會兒過去的路上記得提醒我買兩盒酸奶,準備工作得做足了,那些個村官兒丫的一個比一個能喝!”
“怕他們?我一個甩翻他們兩個!”
……
金花鎮毗鄰成都市郊,經濟搞得相當不錯,鎮上就有比較上檔次的飯店,於是晚宴就近設在了鎮上的一個飯店,不過在晚宴之前,我和何炬還親自去了一趟村委辦公室去接那些村委大爺!
我算是老成都了,可是隻對市區比較熟悉,附近的縣鎮倒是挺少走動,不過對何炬所走的這條路線卻是很有印象,經得我的詢問,我才知道我們接活兒的那個村子竟然就是當初蘇麥翻車並被村裡潑皮趙老四訛上的那個村子……難怪沿途這麼眼熟!
得知這個巧合之後,我便刻意注意了下沿途的路景,特別是當初蘇麥翻車的那個地方,那兒早已沒有了車禍的痕跡,莊稼地裡已經換種成了大白菜,被趙老四摩托車撞過的那個小土包已經長出了一隴一隴的雜草……這些都彰顯著歲月的流逝、世事的更迭。
想來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初我和蘇麥剛剛認識的時候還是炎炎夏季,如今卻已步入嚴寒的冬季,而我和蘇麥已經歷經了一番別離和重聚,我們已相識半年之久!
舊地重遊,難免就觸動了我的思緒,不由得就想起了那晚的情景——我接到蘇麥的求助電話打車跑到這村裡來接她,然後半路遇到個好心的大哥,他誤會了我與蘇麥的關係,當時還鬧得我們好一陣臉紅呢,後來又碰上了潑皮趙老四,我裝兇扮狠的唬得他一愣一愣的!
蘇麥還抽了趙老四一耳光,並且勸他的老婆跟他離婚,然後很土豪的資助了那娘倆兒小兩千塊錢,最後我們開著她那輛碎了一隻大燈和前擋風玻璃的jeep牧馬人在夜下的馬路上撒野,她用相機記錄下了我們那晚的恣意與瘋狂,對了,我們還唱了汪峰的《怒放的生命》,吼到嗓子嘶啞!
這一幕幕不斷的在我腦海重現,我不知不覺的就勾起了嘴角,何炬扯了扯我的胳膊:“傻小子你想什麼呢?入魔障了?”
“沒……沒想什麼!”我猛的回過神來,卻並沒有跟何炬分享我這些美好的回憶。
我們在村委辦公室沒呆多久,便與村支書和幾個村委會委員一起驅車趕向金花鎮吃飯,席間,免不了寒暄客套一番,幾巡酒後,何炬將提前封好的紅包低調的遞給村支書和那幾個村委會委員,這才開始在寒暄客套中穿插起了正事兒。
這種場合我並不是很擅長,於是很少插言,主要負責喝酒,將村支書和那幾個村委會委員喝得眉開眼笑的,何炬便和他們洽談這正事兒,這本就不是什麼複雜的大工程,所以具體的施工日期和合作細則很快就談得了妥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