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箭一樣的衝到電腦面前,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完成了搶課。
做完這一切,其實不到三分鐘,易銘整個的心情就有陰轉晴,幾日陰雨終於見了太陽。她把手抱著腦後,在椅子上搖來搖去。不管怎麼樣,你是厭惡我也好,喜歡我也好,我現在總算有機會去靠近和求證了。
於是,一直在作踐自己的傢伙又給許萱發去了簡訊。
☆、枉淡然—許萱
許萱覺得她即將選擇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淡然以對。既不點破,也不拒絕,更不接受。把所有行為的主動權全部交還給易銘。說是她不願意承擔責任也好,不願意面對難題也好,聰明也好狡黠也好,這是她選擇的道路。
是她想走的,一開始堅持的,後來失控出軌的道路。
選擇這麼做,也有考慮到易銘的自尊的因素。她也不想狠狠傷害這個孩子的心,說來只是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愛情這樣的事又如何控制得了。她是為了自己好的,不會危害自己什麼。那麼自己又何必去傷害她。那就這麼著吧,任由她去選擇。我自有我的分寸,我會阻止你過界,我們最後一起獲得美好的回憶。回憶,回憶,只能是回憶。
許萱發著呆,眼神放空在週五晚上靜悄悄的客廳某處。航宇已經出差去了,年前才能趕回來。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這樣的時候很寂寞,但是即使航宇回來,也不過多出一份體溫,心裡似乎有些部位的冰冷是無法彌補的。好在習慣了,習慣了。寂寞的感覺尚未散去,忽然間易銘的身影竄上腦海眼前,是那次兩人在外吃飯時耀眼的白襯衣。看上去幹淨的少年,眼睛裡卻不時能捕捉到細微的複雜情緒。
許萱這才覺得自己不太瞭解易銘,卻對這個孩子的心意下了定論。她看的書應該很多很多,否則如何下筆寫出那樣的,情書;涉獵也很廣泛,至少廣泛到了自己無法觸及不曾知曉的地方。而且對生活充滿了熱情,似乎隨時可以振臂一呼躍身入海,go further and beyond。同時又像是憂鬱惆悵,總是傷春悲秋,多愁善感。
嗯,就是這樣的人。是許萱知道的一種生物,一種她無法理解的生物。並非無法理解這情緒從何而來,而是覺得,
有什麼必要?
人生本來就很短暫很痛苦,有好多好多不如意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許萱覺得這樣的情緒應該只屬於兩種人:一是藝術家,二就是這些沒有生活壓力的年輕人。二者之間轉化率過低,很多人最後放棄了這樣的生存方式。人是不能靠詩情畫意生活的,否則那個叫海子的怎麼會最後死了呢?好像還有一個什麼,顧城?
所以在她許萱的思維裡,不必要的就主動放棄。沒用的就扔掉。人生只能選擇一條道路。縱使中途可以修正,但是隨著年齡漸長選擇餘地和修正的可能也就越來越少,人必須變得慎重而直白。就好比,這人已經熱氣球,因為燃料只怕漸漸不足,為了高飛,躲過懸崖峭壁,萬仞聳立,只好把一些東西扔掉。
扔掉,扔掉,扔掉。許萱眼裡的人生就是一個不斷拋棄才能獲得的過程。這之中存在的轉化,她有能力明白,只是不願意去明白。明白不能使她未來少長一條細紋,那就沒有必要。
“放棄純情,面向現實。物質成為人生安慰和自欺的藉口。”
所以在她眼裡,易銘的某些生活方式,甚至於人生方式,有著年少輕狂或者藝術家的風格,不是她的菜。也許除此之外,易銘的一切都是順眼的。
不明確的給她答案,也許就等同於縱容了她繼續追求自己,也就縱容她越矩的師生戀行為。而且,還是同性戀。長這麼大,三十好幾的人,許萱第一次得到同性的青睞和愛慕,覺得略有奇怪。她對LGBT都無反感,但也沒有好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