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尊心。上一次見她,自己不就考慮到了對方的想法,任由對方定地方吃飯和付賬,只不過去帶了一瓶酒作為禮物。撕掉價籤,不能讓對方發現價碼。任由對方選擇一個她會覺得合適的想法去處理和想這件事。
你不曾,或者說,你曾經不能好好保護我的自尊心,因為我要求太高,所以傷害了我。但是我不能這麼對待你。我若是去美國,瘋了一樣的扛一個嬰兒車回來,你會怎麼想?我也許見不到你,好久沒見,以後也不會見了。你的不堪我可能看不到,但我不能坐視它不存在。
也許這麼多年了,彼此刻意不再聯絡,是你想,而我也明白,你希望我安靜的退出你的生命。地理距離,心理距離,生命軌跡,一切一切都將我推離了你
若是沒有你,沒有遇見你,我不是今天這個樣子吧。太年輕的時候經歷太傷感的情感,的確改變了我的一生。你是那鐵路上無心扳動道岔的人,我是那列換了道路的火車。
以前發生過的事成為標籤。你讓我的心變得敏感,你讓我變得多愁善感,你開啟我所有感官,你讓我曾經聽到傷心的歌都只能想到你。我呢,我會讓你想到什麼?
給我個機會,很多年後,見見你和你的孩子怎麼樣?我願意傾我所有去幫助這個孩子。因為我愛你,曾經愛你,所以會愛那個孩子如斯。
我曾經夢見,我在機場,因為幾分鐘的差距,沒有見到你。而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夢裡我哭了。哭得好傷心。一直哭的深夜醒來,還在哭泣。如今想到你不會哭了,卻是更無法傾訴的情感,慢慢落在湖面上的靜靜的雪花。
第二天上課,易銘本來放空在昨夜延續過來的空蕩情緒中。忽然聽見講臺上的人一聲咳嗽。她猛地抬頭,看著許萱。這一咳嗽不要緊,許萱卻一直咳一直咳。說一句話就要咳嗽一下,傷風了不成?
她的魂魄立刻從空白的思念中回過神來,進入寫著“許萱”二字的心的房間。這傢伙,昨晚幹什麼去了?著涼了?昨天看著還好好的啊?一下課,眾人“識趣”散去,補覺的補覺吃飯的吃飯。只有易銘面色緊張的走到許萱面前,“你感冒了不成?咳嗽得這麼厲害?”
說不得。一說,許萱又是一陣咳嗽。“。。。可能是有點著涼吧。這兩天空氣也不太好。咳咳。。。”
易銘想給她拍拍背,卻礙於兩個人現在古怪的關係和她心裡關於許萱已婚的芥蒂,不敢上手。“吃藥了嗎?”“吃了。。。”“什麼藥?感冒的?”“嗯。。。好像是感冒的吧。”
怎麼可能放心呢。易銘跟著回去,在許萱的辦公桌上看見了感康。“你現在是咳嗽,吃這種未必有效。”咳咳咳咳咳,“所以,吃點消炎的吧。”“嗯,好。”“然後。。。”易銘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我那裡有氣壓式的拔罐器,要不要我給你拔罐?”
易銘發誓,她是從健康角度去考慮的。前陣子任林栩咳得像什麼一樣,拔罐之後的確緩解症狀,效果很好。但是此刻的許萱,一言不發。令人尷尬的沉默如同灰塵一樣落下來。大概你就是吃定我的聰明,易銘想,許萱,你就是吃定我一旦發現你沉默就會自覺退回去,對不對?
你們都吃定我,吃定我如此識相如此乖覺,吃定我愛你們的心。你不想要的,我絕不去做。“沒事。我吃藥就好了。”良久許萱才開口道,眼神躲避易銘的存在,只是散漫的盯著電腦螢幕。
易銘點頭表示認同。“行。那,有什麼事再叫我吧。”“好。”
四月的天氣,易銘忽然想去看海棠花。哪怕今天比較忙,還是想去。似乎不必開口,海棠花就能理解她開解她,從而讓她快樂起來。但是騎上車一路飛馳到底地方之後,卻一反常態點起一支菸。越有心事,《紅豆》聽起來就越美。這首歌照映人心,不快時,那句細水長流,你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