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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不能解釋的話,難道讓他一條手臂就這麼永遠殘廢?

火修羅,實在太可惡。

陰雪歌又看了一血衣人。

急速襲來的血衣人,已經迫近到百步內。他看到這些血衣人的腰帶間,掛著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在渭南郡律府法相司馬相的身上,見到過造型一模一樣,但是顏色略有不同的令牌。

司馬相身上的那塊令牌,是血色為底色,用大量金色做浮雕裝飾。而這些血衣人身上的令牌,造型、花紋都是一般無二,唯獨通體血色,沒有其他任何駁雜色彩。

“諸位前輩當心,兩具靈肉傀儡手持法器強弩,藏身火叢!”

陰雪歌腦子裡電光石火般一轉,他突然想到了,火修羅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這裡不僅僅是這些血衣人,更有其他的人在。

火修羅就是剛才在小溪中大口飲水,這才中毒。

雖然小溪中一切都看似正常,水草、小魚都生氣勃勃,水色也很清澈,沒有任何異常。

這隻能斷定,小溪中沒有常見的毒素。如果有某種特殊的,價值極高的,混合型的劇毒,誰能分辨出來?重傷之餘的火修羅,他撲進小溪的速度太快,喝水也太急了!

不對,陰雪歌的頭皮一陣發炸,或許火修羅就是故意闖進小溪,故意大口痛飲小溪中的溪水。

如果火修羅的來歷,真和陰雪歌相同的話,那麼他應該對這些血衣人的手段很有了解才對。

他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中了訊息中的劇毒。

他的衣領上,也不會秘密藏著那麼一顆顯然極其珍貴的金色藥丸。

“我看到他,剛剛吃下了一顆金色藥丸!”

“前輩們小心,這惡徒,他吃下了一顆金色藥丸!”

陰雪歌放聲大吼,然後他身體一旋,不顧身邊熊熊燃燒的灌木、野草,身體蜷縮在地上向著遠處急速滾動。

“好小子!”

血衣人中,有人低沉呵斥了一聲,似乎是對陰雪歌的讚賞。

‘嘎嘣’巨響,好似兩條雷霆掃過天空,兩具靈肉傀儡從大火黑煙衝竄出,他們手上的法器強弩爆發出刺目強光,大片銀光猶如暴雨,頃刻間籠罩了二十四個血衣人的身形。

法器強弩上沒有裝箭矢,而是裝了大量牛毛細針。

兩隻強弩上起碼有兩百支細針漫天激射,銀色細針,唯獨針尖上一點暗紅煞是驚心動魄。

血衣人同時長嘯,他們腰間令牌閃爍,和赫伯勃勃身上相同的元氣盾牌同時噴出。

赫伯勃勃那枚法符激發的元氣盾牌,初生只有尺許大小,血衣人身上令牌激發的元氣盾牌,一出現就有一丈方圓、兩尺多厚。十二枚法符在元氣盾牌內急速閃爍,天地元氣不斷注入,元氣盾牌急速壓縮變薄,卻變得越發猶如實質,好似黃金鑄成的龍鱗薄盾。

法器強弩射出銀針射在盾牌上,這些銀針體積極小,但是重量驚人,每一根細針都有十分之一均,也就是一千斤沉重。如此細小體積,如此恐怖重量,這些銀針的穿透力可想而知。

元氣盾牌蕩起大片漣漪,‘咔擦’聲不絕於耳。

沉悶巨響爆開,七面元氣盾牌炸開,盾牌後的血衣人悶哼一聲,身形如風向後飛退,身上已經有大片血箭噴射出來。兩百根銀針幾乎全部打在他們身上,將他們射成了人形篩子。

“老狗,死!”

受重創的血衣人悶哼倒地,其他血衣人也不看他們一眼,同時射出法器,向倒在地上火修羅轟下。

“小兒,老夫本不想殺你。”

“你居然敢洩露老夫底細,老夫勢必將你碎屍萬段!”

火修羅的身體直起,他的身軀突然膨脹一倍有餘,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