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才說謊。」說完,我還衝站在我旁邊的校長笑了笑。女警明顯不相信,於是我高聲沖另一頭的袁霏叫道:「袁霏,咱倆是因為欠錢問題打架的吧?」
埋在人堆裡的袁霏探出個頭,刻意大聲叫道:「對啊!你小子欠錢不還!」
「少來!你小子欠我的錢還沒還呢!憑什麼讓我還啊!」我也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其實不大的教務處根本用不著這麼大聲的對話,而我卻和袁霏大聲的一唱一和。等安靜下來時,滿屋的警察都目光不善地看著我倆。
一個看著年齡較大、像領導人物的警察拿過女警手中的記錄,和她替換了一下,平靜地對校長說:「再準備一間屋子,分開審訊。」
很快,袁霏便被帶出教務處,大概到其它屋子去了。我不禁好笑,已經串完供了才分開,為時晚矣。
面對老警官,我不由提高了警惕,當警察一段時間之後都會變成老油條,稍不小心可能就會著了道。
「我抽菸你不介意吧?」老警官問道。
我聳聳肩:「教導主任不反對,我就沒意見。」
教導主任忙說:「隨意隨意……」
「可以隨意?那我也抽一根行嗎?」
我故意看向主任,他尷尬地看著我。我倍感痛快,高中時因為我沒參加全校師生大會還被他記了一過呢。
「那不抽了。」老警官慡朗地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蕭雨啊,你對我們很排斥啊。」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老警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徐平失蹤了。」
我的心跳了一下,但馬上垂下頭掩飾住我一瞬間的心酸。
「你們三零八寢室的人好像惹上了什麼事,一個接一個的出事……」老警官停頓一下,慢慢吐出幾個字:「穆木死了。」
我倏地抬起頭,愕然地看著他。
「我們剛接到的訊息。他坐長途汽車回家,途中汽車在加油站停留了片刻,有目擊證人證明穆木當時和其他乘客一起下車上廁所,可是所有人都回來後,他仍然沒有回來。」
我兩眼直直地盯著老警官張合的嘴巴,木然地聽著。
「當時車上的司機和售票員並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等到達目的地時,去接穆木的家人才發現他失了蹤。因為車上有穆木的行李,所以排除了他中途下車的可能性。當地警察接到報案後便調查了當時停留的加油站,結果發現……」
我安靜地看著老警官,沒有追問,因為任何可怕的情節都有可能發生,我已經麻木了。
老警官似乎是想吊起我的胃口,見我反應冷淡,似乎有些意外,但他繼續說了下去……
「……發現男廁所內有一個閣門是反鎖的,還有一股像燒焦東西一樣的糊味,但開啟後並未發現穆木的屍體。」
我注意到他在這裡用了「屍體」這個詞。
「現場有燃燒過的痕跡,但奇怪的是,燃燒面只在便池門內側,而且沒有蔓延,上方的天花板沒有任何煙薰的痕跡。這樣解釋吧,就像一個火災現場,四周全是黑乎乎的牆,卻只有天花板和地板是乾淨的,就好像火苗一直保持在一個高度,連煙都被罩在這個高度之下,所以在開啟這個門之前,沒人會想像到裡面發生了火災。」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常識限制了我的想像力,一間便池閣是四下通風的,站起來可以看到外面,蹲下去可以看到地板,沒有半點密封。如果發生了火災,燃燒的痕跡又怎麼可能只停留在檔板四周,其它地方全無痕跡?難道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這個空間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