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他要殺的人是我,不關……你的事。”他咬緊牙關。
就在下一刻,白翊攻了上來,靜瓷本想去擋,卻不想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方才的那一刀穩穩的刺在胸前,可能已傷及臟器,他不由得退了好幾步,一攤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而眼前,同樣傷勢嚴重的骨遙卻與白翊纏鬥在了一起,因為根本沒有力量,骨遙只有用自己的身體壓住狂妄的白翊,那是一隻狐最基本的攻擊技能,而現在,他只剩下這點可憐的力量了。
而白翊卻沒這麼容易服輸,他掙扎著想起,他卻用力地壓制住他,於是兩股相爭的力量致使二人失控地滾到那山崖邊。
“小心!”靜瓷喊到。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兩人就這樣紛紛地滾落了山崖。
靜瓷跑到崖邊時,已沒了白翊的身影,倒是骨遙,竟掛在了峭壁上的一伸出的枝幹上。
“把手給我。”他蹲下身,向著骨遙伸過手去。
“你抓不住我的。”骨遙說著,眼角緩緩地劃過一滴淚。
“你給我。”他不服氣。
“你就是這樣倔,明明做不到的事情……”骨遙的嘴唇翕合著,已是無力地說。
十年前,他為了救自己,不僅把爹的性命搭進去了,還差點害了公輸家族的所有人,十年後,他不要他再為救自己而搭上性命。
“你是為我而落崖的,我一定要救你上來,把手給我!”他堅定地說。
他搖了搖頭,輕輕地閉上雙眼。
靜瓷……若能與你相認該有多好……
只可惜,你說你最憎恨的便是狐妖……
如此……我又怎麼說的出口?
枝杈恐怕是要斷了,骨遙已明顯感覺到它的承重能力在漸漸變弱。
“靜瓷,保重。”
就在這句話的末尾,枝杈“咯吱”地一聲斷了,那抹山崖間最驚豔的紅,便從此墜入清霧中,像愛來去般,不聲不響的。
“骨——”喊到一半,又是一灘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大約是亥時,守在皇宮北門的侍衛終於等到了從那幽冥道出口出來的人,大家都很期待地張望,究竟會是誰有這個資格坐上後的寶座。
“是?”女王遠遠地看去,“靜瓷嗎……”
畢竟是自己熟悉的男人,雖然很是狼狽,但他的身形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陛下,臣想知道,在您的設想裡,會是誰第一個從那幽冥道里出來?”上桑問到。
這個問題,讓女王不由得輕笑起來,她的五指輕敲在鳳輦的楠木上,悠悠地吐出兩個字來,“骨遙。”
上桑疑惑了,“他不是三人之中最弱的嗎?”
女王淡淡地抿過嘴,“你錯了,本王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非比尋常了,否則,這次又怎會讓他參加呢。”女王說罷,大袖一揮,轎子便抬起來向前走去。
接應的隊伍依舊很隆重,只是靜瓷沒走幾步便跌倒下來,再也無力上前……
一時間很是慌亂,不少的人湊過來喊著“金尊大人”、“金尊大人。”終是女王的轎子抬到跟前人群才散了開,“我的後……”她輕輕啟唇,“快把他抬到我的身邊來。”
而女王的鳳輦,除了她自己,從來就沒人敢踏上一步,若非是後,她又怎肯?
靜瓷被抬了上去,流了一路的血,臨上轎前,就連女王接過他身體的雙手都顫抖了,因為她已感覺到那溫熱的血液漫過指間,好似他的生命流逝般……滴答滴答的。
“我的後……”她沾滿鮮血的手撫過他的面頰,劃出幾道絕美的印跡來。
他就這麼倒在她的懷裡,緊閉著雙眼,用那僅存的意識呢喃著,“陛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