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已留書。”
我暗自笑自己多管閒事,當事人都沒擔心,我一外人操什麼心啊。可為什麼,我心裡有份不甘?為了掩飾異常,我打算先睡覺再說。識相地在地上鋪好被子,脫了外衣打算往地上一躺,獻卻朝我砸了個紙團,我轉過身,一臉迷惑。
獻沒寫字,只是用手一比劃,做了個“躺床上”的手勢。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晴。
“那我睡床上了,你怎麼辦?”我抱起被子問。
也許是嫌我話太多,獻的眉頭不由鎖緊。
“別皺眉,別皺。”我說著立刻躺到了床上。獻在梳妝檯前取下發飾,輕輕地朝床走來,將我往裡挪了挪,我還納悶怎麼回事呢,她已經合衣躺在了我旁邊。
“xi……xi……獻……”我結巴了好久說不出話,只好側過身,背對著她。
“不……不熄燈嗎?”我背對著她問,過了一會見沒動靜,我輕輕地翻過身,正好與獻面對面。雖然我早就承認獻很好看,但每見她一次,就不自禁覺得她比上次美了一分。她的呼吸聲極輕,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鼻尖。
正當我看得出神,獻的嘴角忽然向上一揚,原來她根本沒睡著!正當我又羞又愧,想側過身去時,獻取下頭髮上僅留的銀簪,手一彈,銀簪打滅了燭火,落到了地上,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梳妝
我這一夜可算是不能寐,一想到獻就躺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而且一轉身就可以碰到她,您說我還睡得著嗎?
或許過度緊張後就會產生困感,清醒了好一陣後我終於睡著了。我還做了個夢,我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盒子裡,無論我怎麼掙扎,這盒子就是打不開,一生氣,我踹了腳盒子,然後驚悚地聽到獻“呲”了一聲,我踢的是盒子又不是她,果然想什麼就會夢什麼。
很久以後,我在床上擺了個“大”字,舒適地伸了個懶腰,猛地驚醒:獻呢!床上就我一人,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穿好衣服,拖了雙低口的布鞋就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獻靠在迴廊的欄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獻。”我喊了喊她。她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打量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把我牽到梳妝檯前。
“你……要我幫你梳髻?”剛說完就發現她的頭髮已經梳好了,倒是我自己,剛醒,頭髮亂得東一縷西一簇的。
她見我發呆,一把將我摁下坐到梳妝凳前,細細地替我梳順頭髮。
“該不會以前都自己梳的吧?”見她梳得這麼熟練,我甚是好奇,在公主府的日子裡也沒見有侍女進過獻的房間啊。
她搖搖頭,用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墨竹圖,我頓時明白了。“是他……”我的腦海裡不由地浮現了這樣一副畫面:古樸刻花的梳妝檯前坐著位傾世佳人,散下的青絲被一雙手輕輕綰起,時光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待我回過神來,鏡中出現了一個梳著垂鬟分肖髻的女子。等反映過來這是我時,我又驚又喜。
“獻……”我轉過頭,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忽然想看看你變女人是什麼樣。”我拿著紙,心裡有些失落,為什麼失落,我也不知道,或許對獻有過期待吧。
見我露出這麼複雜的表情,獻沒給我遞紙,只是靜靜地站著。過了很久我聽到了外面的響動,這才猛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啊!今天可是三姐喜的日子,我還在幹什麼!”說完開始動手解散頭髮,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獻先一笑,然後幫我校直頭髮,梳起平日裡常用的髮型,惟一不同的是我今天換了條鑲著紅玉的冠帶。
來到門口一看,景巖已經到了。我見他今日的打扮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