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
“六哥哥!”慧琳從小路跑過來,小臉煞白,氣喘吁吁。
“你這丫頭,又怎麼了?”我起身問她。
“爹回來了,一進門就摔了個杯子。我見情況不妙,便跑來告訴你。”她如實告訴。
“唉,娶媳婦後頭一次回家就這麼不讓人省心。”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幫我招呼公主。”我回頭對慧琳分咐道。但獻已經沒人了,“該該不會迷路了吧?”慧琳講。
“找啊!人家可是千金之軀,若是在楊府出了亂子,這可不得了。”慧琳像受了命似的,仔細找人。至於我,前廳還有個發火的爹等我擺平呢!
“爹。”我來到客廳,卻見地上一片狼藉,這該摔了幾個杯子啊。“爹,您為何生這麼大的氣?”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問。
爹見我來了,一拍桌子嘆了口氣:“國要亡啊!國要亡啊!”
“爹,這話可不能亂講!”我立馬阻止道,“咒國可是要判刑的。”
“恩兒,你也該知道,今年來聖上龍體每況愈下,昨日才動身去夷雲山療養,讓太子暫理朝政,可那小子……咳咳,太子好不懂世道!”爹咆哮說。
“爹,您別生氣,太子爺是皇上唯一的兒子,身為老臣子您該多擔待才是。”
“要一不是其他皇子早夭,哪輪得上他這……繼承大統。”
“爹,沉心沉心。”我安撫他說。過了一會兒,爹總算平靜了下來。
“誒?恩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總算想起來問我了。
“剛到沒一會兒。公主也來了。”爹顯然有些吃驚,一時不知所措。
“唉呀,怎麼不早講?家裡也沒備好什麼東西,老陳,老陳!”說著喊管家。
這時獻出現在門口,手裡拿了張紙:“入鄉隨俗。”
爹被獻嚇了一跳,一直盯著獻。
“爹,失禮了。”我拉拉他的衣角,他回過神,扭頭問我:“這這人誰?”
我頓時愣住,“是您兒媳。”我強裝出微笑說。
“啊,公主!”爹明白過來,立馬起身朝獻行禮:“臣戶部楊賃賢,恭祝公主殿下金安。”獻俯身扶起爹,扶回上座,自己則側身行禮。這讓爹有些受寵若驚。
“快快請起,公主這樣做可折煞老臣了。雖說公主是我們楊家的媳婦,但您也是公主,這樣使不得啊。”爹扶起獻,爾後仔細打量,“不愧是皇上的女兒,好一副傾城容顏。”我替爹捏了把冷汗,獻似乎不喜歡別人這樣看她。但我見她臉上除了那副生人勿近的神態外並無半點慍色。
“恩兒,爹早說了,這康逸公主絕不是街上傳的那樣。”爹將我拉到一旁,輕聲說,“只是,她為何不講話,莫非聲音真如傳聞那樣不堪入耳?”
“爹,獻不能講話。”聽了我的解釋,爹也沒多問。看了眼我倆一眼,又看了眼獻出去了。“這老陳真是的,上哪兒去了。”出門前他念叨了一句。
他剛剛看獻了吧,看她肚子了吧!爹您在想什麼!
正當我快要抓狂時,娘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瞅見了獻。
“呀,這天仙兒似的小姐是……是你朋友?”她問我。
“娘,她是我媳婦。”我拍著孃的肩說。
……
經過了凡秒的沉默,獻放下茶杯,剛想起身行禮,娘就拽我進了內屋。我看見獻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後又被談定取代,繼續喝她的茶。
“女兒啊,你怎麼把公主給帶回來了?”
我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辜地說:“娘,我沒讓她來,是她自己決定要來的。您說,我敢說個‘不’嗎?”
“這公主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還有,這麼些個月她沒發現你是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