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玉柒的眼睛依然纏著紗布。
“七哥。”閆至陽輕聲咳嗽一聲,語氣中透露著一絲難掩的尷尬。
我心中暗想,這貨一定想歪了哈哈哈哈。
“這玉鐲不錯呀。”陳清姿走上前。玉柒笑了笑,將手鐲遞給她看。
“什麼材質的?”陳清姿好奇地放在眼前看了看。
“羊脂白玉。”玉柒說道。
“這麼好的玉,捨得給我師父呀?”陳清姿笑道:“七爺,我可聽說你有老婆的,你跟老婆感情很好。”
玉柒笑道:“送個玉鐲而已。一下午厲姑娘都在幫我熬藥——”
“是嗎?”聽到這裡,我也感覺到一絲詭異。無論如何,厲笙歌跟陳清姿可是抓了自己的妹妹,並且要挾自己的人,就算是要給自己治眼睛,那也是有所條件,按理說完全沒必要去感激她們,相反,一般人也可能對厲笙歌師徒產生一定的反感情緒。
可這位玉柒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清姿,我們走吧。”厲笙歌說道,眼神重新恢復冷漠。陳清姿走了幾步,回頭對玉柒笑道:“七爺,這手鐲?”
“送你師父吧。”玉柒笑道。
“就是,七爺夠大方。聽說您夫人身體不太好——”陳清姿頓了頓,笑道:“我倒是希望您這有機會跟我師父湊成一對兒。”
我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心想豬婆這是咒人家老婆死啊。偷眼一看玉柒,卻見他神色沒什麼變化,依然對陳清姿微笑,心想這貨涵養也真是夠高的。
可我再看一旁的閆至陽,就見他微微蹙眉,但是並未說什麼。
“餓了,我去吃飯!”說著,陳清姿拽著我往外走。閆至陽剛要跟上,玉柒卻在身後喊道:“陽子,等我一下。”
我見閆至陽停下腳步,轉身去扶玉柒爺,便跟著陳清姿出了屋子,往飯廳走去。
由於要宴請總裁哥這個好基友,看來玉柒爺也真是精心準備了不少。東坡肉、西湖醋魚、荷葉粉蒸肉、龍井蝦仁這些名菜必不可少,但是神奇的是,所有的菜居然以鮮花來調味,且味道整得恰到好處,去腥去膩,只留下香滑。
正當我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抬頭一看,見玉柒跟閆至陽相繼走了進來。我見玉柒臉上依然是那種淡然的笑容,可閆至陽的神色似乎不怎麼好。
晚飯之後,我見閆至陽神色雖然恢復了正常,但是卻比平時沉默。平時我跟他走在一起,每隔十分鐘,他總能挑出我一種毛病,或者看不慣的地方。總之全世界只有這逼吊炸天,是眾人楷模似的,他覺得其他人做的都不如自己,尤其遇到我這種參照物。
可一直到晚上十點,閆至陽依然沉默。我忍不住問道:“你晚上不是要解決扎針男的問題?”
“哦,對。”閆至陽似乎有點如夢初醒:“我跟七哥說好了,借他的密室用用,你跟我來吧。”
說著,閆至陽戴上一包東西,帶著我輕車熟路地東拐西拐,走往大宅的後頭院落。
路上,我問閆至陽為啥看上去心情不好,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大家樂一樂。
“沒什麼。”閆至陽冷然道,很顯然懶得搭理我的問話。
我也只好閉上嘴,感覺閆至陽跟玉柒的關係十分詭異。這個暖男玉柒爺,看似溫暖明媚如春水,實際上卻可能是水深深不見底。
看來每個古老家族都有一座密室。玉柒爺家也一樣。只不過是人家家裡的密室跟閆家不一樣,不需要鑽地道,而是正大光明地樹在地表。
只是從外表看來,這密室跟一處人工洞穴差不多。如果不注意,我會以為這院子裡豎著一處假山。
閆至陽將那一包東西交給我,自己上前摸索半晌。我見那石頭上居然有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