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與雲冽在天柱之巔遭遇說了一遍。
眾師兄聞言,都是怒意勃然。
宓興就道:“那群小人恐怕是又生出算計了!”
公冶飛柏也道:“早在雲師弟被召回主宗之前;我們五陵山域就得了訊息;百隕山域素來同我們不和;想必也是探聽到了;就想要滅殺雲師弟出氣;也折損我們的人手。”
另還有幾個師兄,俱是紛紛開口。
“雲師弟來了;我等師兄弟八個各守一根天柱;就有刑尊主可行監察之事,為我等掠陣。”
“早先我等山脈人數不足,刑尊主不得已要行守柱之事;故而不能挪出身來。”
“鬥天之戰時,我等只得自行留心,不要輕易丟了小命去。”
“我等中但有一人誤事,就連這山域也不能保住了。”
徐子青聽到這裡,總算恍然。
怪道刑尊主地位格外不同,大乘期的大能不能事事摻和,餘下之人中,便由修為最強者稱尊主,監管對戰之事。
若是哪個天柱上弟子不濟、要被斬殺,尊主便可出手阻止,只代為認輸即可。
如此也是對山域弟子一份看顧之情,就算對方尊主有什麼不軌之心,也可有自家尊主截住,當真是頗為重要。
五陵山域艱難便艱難在人數不足,早年刑尊主也去守柱,就無人能監管鬥天之戰,凡是戰中的五陵弟子們,就要更為警惕,也只能依靠自身……若是有一二人喪命,他們人數不足,就不得再居住在山域之內了。
反而是對方尊主可以在他們出手過重時解救其山域之人,讓他們危險倍增。
也難怪如今他們見到雲冽,會那般歡喜。
可說是五陵山域只多出雲冽一人,卻使他們的壓力大大減輕了不止一倍。
徐子青也察覺到其中嚴峻之處,但既是同門,且同門之間如此和樂,也自然應當同甘共苦,將這五陵山域堅持下去才是。
不過他到底還是初來乍到,曉得的事情不多,只猜得了部分,而未能窺得全貌。
雖說修士結嬰之後壽數二千、化神五千出竅一萬、大乘期更是幾乎無有窮盡,看著歲數悠長,仿若尚有許多年月能守得,徐子青早先雖也擔憂杭域主遲早將要昇仙之事,他卻並不知道,這杭域主,早已積累得完滿了。
若非杭域主他一直壓制,怕是仙界早已發下召喚。
待他扛過雷劫,便要飛仙。
而且刑尊主雖為出竅後期修為,但短日裡並不能突破至大乘境界,一旦杭域主飛仙……等待五陵山域的便是出竅後期的域主,再並上兩個出竅初期,幾個化神,一個元嬰。
那將是五陵山域最為積弱之時。
這五陵山域餘下的時間,更是遠遠沒有徐子青所想的那般多了。
因此,多了一個雲冽,又豈止單單只是多了個守柱之人?更是一份能護持五陵山域的力量。
隨後許是見氣氛嚴肅了些,刑尊主又將一些事情說與徐、雲二人知道。
譬如時常來尋五陵山域賭鬥的除卻百隕山域外,還有天心山域、火元山域、玄霜山域,都是乾元大世界本土宗門晉入周天仙宗內門的勢力,因各有數十元嬰、十餘個化神並出竅若干,卻又並非是那等極大的勢力,就總是在各自牽制之餘,也來尋五陵山域的晦氣。凡是五陵一脈的賭鬥,往往也是因這些山域而起。
這三個山域就同百隕山域一般令人厭惡,正如同那趕不走的蒼蠅,每隔一段時日,總是要來將五陵山域噁心一回。
因著賭鬥次數一月不得多過一回,這幾個山域曾經接連四月輪換前來騷擾,使得五陵山域苦苦守柱,那幾月的資源也被奪了大半,後來若非是五陵一脈之人恨紅了眼,幾乎以命搏命,也不會將那幾個山域之